赵陆离后颈微微发凉,好久不闻“平身”二字,不由昂首去看,却发明皇上正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盯视本身,仿佛本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些扣问叶婕妤如何的话顿时咽下去,再也不敢开口。
固然赵家已分为东、西二府,却只一墙之隔,他与夫人的间隔不管如何都比本身近,而他俩更是名正言顺的伉俪,天长日久,说不定夫人看在他诚意实足、表示上佳的份上还会谅解他,重新回到东府过日子。
赵陆离也涨红着脸说道,“尘光失礼了。”
圣元帝差点节制不住心中残暴的杀欲。赵陆离甚么都不晓得,安敢跑到他面前控告?莫非他霍圣哲目光就那么差,连叶蓁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都能看上?莫非他霍圣哲操行就那么卑鄙,连兄弟的老婆都能侵犯?
“恰是。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恶积祸盈,特来宫中具自陈道,以全忠义,以赎己过。”他看了看面无神采的帝师和太常,哑声道,“罪臣大胆,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如许想着,赵陆离闭上双眼,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朕与你无话可说。”圣元帝闭上眼,缓缓点头。
“朕本能够治你极刑,然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便宽宥一次,你这便除了冠冕与朝服,自去廷尉府陈述罪行,协同办案,待其间事了,当捋夺爵位贬为百姓。你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