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衣感觉它非常灵动敬爱,便也并不摈除,待沉郁的表情稍退才当真看了两眼,却见它脚踝上绑着一根细细的竹管,竟是一只信鸽。她脑中已有猜想,从竹管内取出纸条渐渐展开,先是一叹,继而暗道公然。
一阵接一阵难以按捺的欢乐过后,他神采由红转黑,嘲笑道,“伤了夫人的心,现在便拿孩子弥补,赵陆离想得倒美!”转念忆起本身浑浊不堪的出身,本就少得不幸的优胜感竟荡然无存。
“那便好。”关老爷子深深看了孙女儿一眼,肯定她没说大话,也就放心了。
另一头,关素衣看动手里非卿不娶的情信,心中既好气好笑,又打动莫名,本筹算从速烧掉,免得落人把柄,却不知怎的没能动手,只好找一处稳妥的处所保藏,想了想,终是没写复书,却可贵一夜好眠。
白福大气都不敢喘,轻手重脚地铺好宣纸,磨好浓墨,将御笔递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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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遮住脸,五官狠狠扭曲,想哭却没有眼泪,想吼却又不能,除了暗自煎熬,别无前程。沉默了近一刻钟,他哑声道,“服侍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