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伸手按住乐珊,让她窜改身,手里拿着一块新的湿纸巾,他用纸巾角轻柔而谨慎地把乐珊照顾不到的细节擦洁净。擦完脸,挑起她脸颊边的头发,把上面粘的巧克力也擦掉。
“你数学学得可真好。”姜未转动方向盘,汽车汇入骨干道的车流。
他锁上门,把乐珊放到洗手台上,剩下的雪糕扔渣滓桶里,回身看向乐珊。
乐珊眼睛都亮了,她一点踌躇都没有,抬起胳膊,大呼道:“哥!快,带我飞,带我飞!”
“毕竟是来来哥哥带大我们的。”乐珊说着,嫌弃地看姜未一眼,“你才比我大几个月,四舍五入一下都没有了。”
她一昂首,就发明姜未又朝雪糕咬了一口。顾不得四周的狼籍,乐珊仓猝的伸手,想要抢到一口没有被咬过的角:“我吃一口!”
“师兄,你的娃娃摔到雪糕上了!”宋于倩惊奇的声音传过来,让乐珊和姜未都惊了一跳,姜未的手腕节制不住地一抖。
“我能吃吗?”乐珊等候地看向姜未。
乐珊在洞里跳跳,兴冲冲地问:“是来来哥哥吗?”
姜未提了一袋雪糕回了单位,一进门就一哄而上的同事被朋分。他把剩下的放进冰箱里,本身挑了一根,回到坐位上。
乐珊接过来,往本身脸上按按,用力的擦擦,擦了几遍总感觉不洁净,脸上还是黏黏的。她回身看一眼墙上的镜子,镜子挂得有点高,刚好找不到本身,因而用力儿垫垫脚,伸长脖子,尽力看一眼镜子里的本身。
“是。”姜未策动汽车。
觉得姜未没有重视到,以是出声提示。
乐珊伸手抹了把脸,把本身的眼睛和鼻子擦出来,一脸纠结地说:“真的好冷……还好是雪糕不是巧克力酱,不然我就堵塞了。”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大口的吐气。
乐珊在姜未伸过手来的时候就孔殷地去抱姜未的手指,出了办公室,进了汽车,乐珊被放在副驾椅子上。
“但是一年有十二个月,等比例下来还是要舍掉,一舍就相称于没有。”
她恨不得扑上去把变得柔嫩圆润的那块雪糕咬进嘴里。
姜未把没咬过的那边抵到乐珊脑袋中间,乐珊稍稍哈腰,她靠近雪糕,巧克力的香味还带着凉意,是一种清冷但甜美的味道。她仿佛能想到凉丝丝的糕体含进嘴里时的柔嫩丝滑,在舌尖一下子就熔化,顺着喉咙,带着凉意冲到后颈……她咽咽口水,舌尖朝披发着寒气的雪糕舔去。
露在氛围中的时候一长,雪糕上的冰霜就一点点减退,褪出巧克力味的本来色彩。
下午上班期间,乐珊就不敢再随便跑出来闲逛了,如果被来往的人看到姜未桌子上乱跑的小人,不晓得会带来多大的费事。
叫了还不如不叫。
姜未听到这一句,把手里的纸巾往乐珊脸上一盖,有点发笑:“你真想得开。”
“终究放工了。”乐珊感慨道,“太无聊了。”
姜未把雪糕往前递递,乐珊靠近,就像翻开冰箱时的那种感受,丝丝冷气扑到脸上,让人精力一振。
“我就吃一点点。”乐珊食指和拇指捏出一条小小的裂缝,为了加强表达结果,她的右眼也和并拢的手指一样眯紧,“就这么一点点。”
就在她靠近的过程中,那滴熔化的雪糕迟缓的下坠,饱满的一滴和本来的糕体拉出一条粘腻的线又分开,啪一下拍到乐珊手心,又顺动手指流到桌面上。
炽烈的下午,午觉刚醒,没有甚么比吃一根冷冰冰的雪糕更提神醒脑了。
姜未看一眼乐珊的手,空着的那只手就要从抽屉里拿纸巾。
乐珊顾不得听姜未的答复,她惶恐地看着那滴熔化的雪糕,伸手接到上面,脸也靠近,想要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