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的时候,娘舅还在给人看诊。娘舅在返来开诊所前已经很驰名了,开了诊所后,买卖非常好,远近闻名的医术和让人赞不断口的医德是这家诊所的命脉。在小镇上,小诊所不需求登记,省手续,很便当,以是人们都情愿舍弃大病院,而来娘舅的小诊所。
只见娘舅手拿一根小细棍,像稻草芯那么细,然后又翻开一个小瓶,从内里倒出一点红色粉末,抹在细棍的一头,嘴巴微微含住另一头,往那人的被蜇处悄悄一吹,然后拍了拍那人说能够了。我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有如许治病的?家奶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这是古书上的非常陈腐的体例,吹上去后立竿见影,老祖宗的东西啊,固然我难以了解,但结果就是那么奇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娘舅的奇异之处,那小我的手真的在消肿,无半点心机感化,可家奶已经见怪不怪了,娘舅懂很多古体例,家里也有很多藏书,我暗下决计,娘舅无后,如果失传就不好了,我也要学。
阿黄在地上不断地摇脑袋,还用嘴在身上咬来咬去,我翻开帐子,下床给阿黄点了片蚊香,算是陪我的福利吧。娘舅舅妈看诊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返来,我重新躺会床上,内心不知怎地,有点慌,闭上眼也不晓得甚么时候睡着的。
我是被一阵爆仗声惊醒的,阿黄也跟着叫起来了。那么晚了,谁家还放爆仗呢?这里的风俗是,半夜放爆仗,除了烧香拜佛或者逢年过节,那就是有事情,这既不是月朔,也不是十五的,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