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禹城心上一惊,扔下早餐就冲到了乔莞的面前,看着鲜血从她捂着额头的指缝里排泄来,心脏都不由得突突跳了两下。
“她是我的女人!要打要骂也只要我能来!”
杜文涓本来也被吓得不轻,但是看着儿子这么护着乔莞,心头那股怨气却又俄然冲了上来,硬声道:“我如何了?!她要给奶奶端水,我哪晓得那水里有没有下毒!”
他用力太猛,乔莞几近倒在了他的怀里,他这才看到她的模样,鲜血几近淌了大半张脸,睫毛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血还是泪,眼泪流了满脸,稠浊在血液里,顺着下巴滴下来。
乔莞捂着本身的额头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摇了点头。
拎着早餐一大早就敢来病院的靳禹城,一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如许一幕。
“你如何样?啊?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他愣了愣,好半天赋挤出一句,“你,你还好吗……很疼吗?”
“再如何说她也不成能对奶奶动手!”靳禹城也有些恼火的冲着杜文涓吼道:“您也不能用杯子砸她!她再如何样也是您儿媳妇!”
他说完,蹙着眉低头看了乔莞一眼,有些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他扳起她的脸,乔莞却低着头不肯就范,靳禹城的脸上又急又气,一把扯下了她的手。
脸上手上都是黏稠的血液,辛甜的铁锈味满盈在鼻息间,刺激的她几欲作呕,温热的液体不断地流出来,她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血迹,内心慌得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
他的母亲站在床头挡着病床上的苏燕蓉,指着乔莞破口痛骂着,而阿谁女人则捂着额头,满头满脸都是水,地上另有一个碎了的玻璃杯。
靳禹城转头肝火冲冲的剜了母亲一眼,拥着乔莞的肩便要出去,杜文涓却又叫了他一声,“阿城!你如何能为了这个女人和妈妈顶撞,你……”
乔莞满手满脸都是血,靳禹城被她如许的状况震得竟有些手足无措,仓猝取脱手帕捂在她的额头上,昂首冲杜文涓薄怒道:“您这是想干甚么?”
杜文涓看到靳禹城还护着她就来气,忍不住怒道:“她连婚内出轨的事情都无能得出来,谁晓得她这个女人背后里还干了些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天然要防着她一点才行!”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一次没有到手竟然还不肯善罢甘休!
“乔莞,你站住!”靳禹城小跑着追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拽到了本身面前。
靳禹城扔下这句话,搂着乔莞的肩便转过身,她却侧身躲过了他的触碰,转头大步的向外走去。
白净光亮的额头上有一个指节长的伤口,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流出来,血液混着水渍在她的脸上蜿蜒着,显得刺目而又惊心,就像是染了血的此岸花,明丽而凄厉。
她越走越快,病院走廊上的人都侧目打量着这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纷繁为她让开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