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我擦了又掉,掉了又持续擦,我噗嗤笑出声来,我说,“梁伯承,你没想到不止你想杀了我,我也想杀了你吧,实在我也没想到,我更没想到,当有一天,你真的毫无抵挡才气的在我面前倒下去的时候,我竟然会疼得心如刀绞,我竟然会感觉生命再没有了意义。”
床上的男人毫无动静,我苦笑了一下,感觉这一刻格外的好笑,我说,“你说你没事的时候,我恨你,巴不得顿时分开你,再也不要见到你,就想着能摆脱你的折磨和节制,过自在的日子。但是你真的出事了,我如何会这么难过呢?”
病房里寂静了一会儿,我扶着床站起来,看着程青青,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病床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动静,我苦笑了一下,伸手在他的五官上抚触,“实在只要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我才是真正靠近了你的,你的天下对我来讲太残暴,太沉着无情,我不敢出来。你救了我,却把我带进了乌黑的深渊当中,从被你买下来到现在,多少次在夜里,我握着匕首,想把刀刃刺进你的胸膛,你晓得吗?你必然不晓得,你如果晓得的话,早就把我扔出去了,但是我好几次,是真的想杀了你的。”
耳边一缕碎发落下来,我抬手拢起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实在就是为了把你从我的脑筋里打出去,我怕你影响我考大学。可到了我也没考成大学,却再次遇见了你。你买下我的时候,你晓得我有多高兴吗?我觉得本身终究比及了幸运,走过风雨困苦终究等来彩虹。人家不是说吗,阳光总在风雨后,我当时候觉得你会是我的阳光啊。”
叹了口气,我重新坐在地上,平视着甜睡的男人,有些焦心。
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了下来,落在梁伯承的手上,随即看不清楚。
我动了动嘴唇,晦涩开口,“他还没醒,你小点声……”
程青青,她只是用错了体例。
如果不是为了庇护我,他不会受伤,更不会存亡一线。
大夫说,只要明天醒过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题目了,而如果明天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