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眼角滑到脸颊上,又从脸颊上掉进脖子里和被子里,冰冷。
比及药膏晾干,重新穿好衣服,我坐在床上,身上的伤仿佛没那么疼了,不晓得是不是吃的退烧药起了感化,眼皮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我很快就躺在床上沉甜睡去了。
周绍文点点头,并没有过分难堪我,我穿上拖鞋跟着他下了楼。
然后他回过甚来看着我,“如何还不下来?一会儿就凉了,快点,先去洗手。”
吃了药,我回到寝室,脱掉衣服,将身上的淤青擦了一遍,背后够不到的处所,我干脆就不涂了。
周绍文很快就盛好了放在我面前,然后给本身也盛了一碗。
第95章徐大夫
他的目光落在我光着的脚上,眉头一皱,说,“如何不穿鞋,着凉了如何办。”
他说的话,对我的承诺,一起胡想过的将来,他笑起来的模样,活力的模样,另有他走路的姿式,翻来覆去都是他。
如果他要走,我的生命就变成了一片空缺,没有方向,不晓得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就听到周绍文持续开口说,“你身上不舒畅,应当也没有甚么食欲,我就给你熬了点汤,也不晓得你爱吃甚么口味,干脆就熬了三锅,你来看看,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徐大夫愣了愣,才点点头说,“也行。”
说着,他走到床边拿了我的鞋走过来,蹲下来就要为我穿鞋。
我感觉本身像是走进了死胡同内里的困兽,无路可走,无可何如,生命都像是丧失了意义。
我赶紧擦洁净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冲着门口说,“还没有,如何了?”
徐大夫应了一声,走过来,拿着温度计在我耳中量了一下,又掀起我的衣袖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
我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久的神。周绍文这里不能长住,欠他的情越来越多,我都不晓得该如何还才好。
徐大夫正在沙发上坐着等着,身边放了个医药箱,看到周绍文当即站起来,恭敬的说了声,“少爷。”
我摇点头,说,“不是。”
内心很难受,却不敢听任本身痛快的哭出来,我怕我会想的更多,我还想对梁伯承存有一丝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