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定然是永琰!才刚他带了伊贝尔去旁处玩儿呢!好一个永琰!说他偏疼真没冤枉他!偷偷给了伊贝尔礼品都不给我儿子!哼!下次见了定要向他讨要!"
收下盒子,抱在怀中,她内心是说不出的滋味,本来对这个父亲没有多少豪情,之前还一向怨怪他,婚后都不如何回府,直到客岁,有了孩子,她才了解为人父母的酸楚与巨大,也就谅解了她父亲,本觉得今后有的是机遇酬谢,但是,不到一年,父亲竟然……
"这么多年,姐姐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子嗣薄弱,香火不旺,姐夫会不会后继无人呐?也不知您家的老夫人是如何容你到现在,真是菩萨心肠!
回房躺下,两人又说了会子话,明珠只觉眼皮子酸疼,撑不住昏昏欲睡,他说话她都是恍惚回声,完整听不清他在说甚么,只"嗯嗯"几声以示回应。
"不过按理说,多罗嫁进富察家,天然该按富察家的辈分来算。"
"老爷早就病了,却不准我们知会您,这两日病情恶化,他念着中秋佳节,猜想您与将军定是去了避暑山庄伴随皇上,不料让您担忧,想着等您返来,再见您一面,怎奈昨儿个实在撑不住了……"
见状,明珠不由点头苦笑,"这孩子……"
他这般说,她便信赖。困顿的明珠有力抵挡,任他高低其手……
"嘴痒就该挠!"怕吓着孩子,明珠看了嬷嬷一眼,表示她先将伊贝尔带至一边,而后又冷眸直视宝娴,"打你都是轻的!"
"我怕……有身孕,我不想,要孩子了……"一想到这个,她就不由自主的心生惊骇,"我怕……有了身孕,生下他,却又养不大……"
"哎,真乖!"
眼瞧着他欲言又止抹着泪,明珠更是惶恐,强自平静道:"我爹如何了?抱病了?"
永琰迎上前笑吟吟俯身去抱她,"伊贝尔,一个多月不见,还记得叔叔啊!叫叔叔!"
"能够么?"明珠偶有耳闻,并不知详细,"我得喝药?"
遂停下瞧了瞧,才看到伊贝尔颈间多了条红绳,坠着一块雕着小兔的黄龙玉。
"哎呀!这么惨啊!真是不幸呐!"宝娴佯装可惜叹道:
宝娴迈着小碎步向明珠走去,虚笑堆了一脸,"听闻姐姐得了龙凤胎呐!哎,如何只见女儿,不见儿子啊?"
无可辩白的明珠咬了咬唇,眸光微转,一脸无辜。
八月十二,万寿节将至,又得去避暑山庄,明珠本不肯去,福康安却想带着伊贝尔去看看风景,如此,她只好随行。
"总喝药也伤身,"福康安抱着她笑道:"我有旁的体例。"
"不能这么算!"心知亏损,多罗道:"你跟诚斋是表兄弟,以是我儿子还是叫你叔!"
看着一岁半的伊贝尔自个儿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多罗对她将近百天的儿子念叨着,"小宝宝快快长大罢!到时候额娘教你姐姐伊贝尔练武,你也跟着学!"
才落空孩子,她必定有暗影,福康安安抚道:"我懂,不要就不要罢!但是这无毛病我们亲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