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如何跟福康安一样啰嗦,不愧是兄弟俩,"才刚我已经说了,还问?"
这还需问?福长安抬首,看她一眼,"你猜。"
"说的时候已经出来了!"目睹她愣愣地看着绣花针隔着衣服刺进他臂膀中,福康安问她,"疼不疼?"
而后两人坐在草地上,稍作安息。
但是福长安的存眷点仿佛并不在这儿,只见他微微皱眉,诚恳就教,"你这……是包子脸罢?"
这边厢,言出必行的多罗真的去了一趟慈宁宫,给太后请了安,又问起福长安,太后说他在尚书房还未返来。
"我返来便觉屋中有很浓的草药味儿,苏果说你比来在喝药,可也不至于将屋子都熏出味儿,因为我对气味儿很敏感,就猎奇在屋中寻看,发明一盆长青盆栽的叶子有些枯萎,过分非常,我刚一靠近,便闻出那土中竟披发着草药味儿……那药不是调度身子的么?你为何偷偷倒掉不肯喝?"福康安试着揣摩她的心机,
待他走近,多罗负手重晃,眸带天真地看着他,"给你送个朋友,就是我,多罗格格。"
"哎,"多罗一愣,"你就这么走了呀?"
小旭子在旁小声提示道:"多罗格格,这但是十五阿哥,的确是和亲王的堂弟啊!"
"包起来好得快些,免得生脓。"
身后有人起哄道:"多罗格格!我也想跟你做朋友!"
他如何看谁都是还好!多罗又问,"那我跟她比,谁更标致?"
"你不晓得我闻了多少年药味儿,我母亲一向身子不好,都是我为她熬药,我常常在想,到何时,我娘才气不消吃药,不必蒙受病痛折磨,身子完整好起来。
"原是我曲解你了,又害你忆起悲伤事,你必然在怪我罢?"福康安起家,来到她身后,俯身拥住坐着的她,贴上她脸颊,安抚道:
福长安剑法学得不错,只是与她不熟,又念在她是女子,不料伤她,才招招留手,而多罗一心想赢,鞭鞭想败他,一鞭抽到他手腕,趁他恍神间,又甩一鞭卷走他手中剑。
"放我下来,"明珠挣扎着,福康安顺势将她放下,利用道:"我手臂疼,你帮我解了衣衫瞧瞧。"
多罗从未见过他,瞧了他一眼,不屑扬首,"哼!十多岁的小屁孩!胆敢占本格格便宜!"
"不要承诺,我记得,"想起她曾经的话,福康安忙道:"我不说废话,只做不说。"
她这么一说,福长安咽了口唾沫,顿感恶心,只好依她,作了简朴包扎。
"我又没说不跟你做朋友。"
"是闻不惯那苦味儿?"却又觉不成能,"可你又不是孩子,还怕苦?明珠,我们结婚三个多月了,你不想要个孩子么?既然身子不适,便该顺从医嘱,好好调度才是。"
带她分开人群,福长安又问,"三哥让你找我有何事?"
"以是你就尽管看着,也不拔出来?"
明珠恍然大悟,从速拔出绣花针,顺口问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