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宽裕,姜九笙低头点头:“好。”顿了一下,又弥补了一句,“感谢。”

他哼了一声,又瞥了时瑾两眼,这才肯走。

与其说是疼,更像痒,时瑾行动太轻,手里那根棉签像羽毛,挠得她心痒痒。她把目光撇开,说:“还好。”

他笑了笑,说:“不要碰水,两天后我再给你换药。”

“嗯?”姜九笙昂首,撞上时瑾的目光。

在外人看来,宋静有才气,有手腕,人脉广,会做人,是个雷厉流行的女人,恰好不交运带了谢荡阿谁小公举,那家伙,是真比当代的公主还难服侍,金贵得不得了,水只喝外洋入口的,衣服只穿高订的,吃东西更挑,葱姜蒜海鲜全数不吃,最无语的是,谢公举臭美得不得了,特别宝贝他那头羊毛卷和纤纤玉手,碰都不能碰一下。

戴妙手套,时瑾俯身,端着姜九笙的下巴。

他取下她的口罩,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眉头蹙了蹙,然后低头配药,用医用钳子夹着棉布,沾了碘伏,昂首看姜九笙:“头举高一点。”

氛围明显不太好,谢荡仿佛对时瑾心存防备,电话便在此时恰如其分地响了。

她就不动了。

姜九笙问:“会留疤?”

姜九笙依言坐下,说了声感谢。

孙大夫笑着点头,对时瑾身边的小女人说:“会有点疼,忍一下。”

时瑾点头,又慎重其事地弥补了一句:“不消谢,我是你的脑残粉。”

姜九笙点头,抿了抿唇,手心都是汗,耳边,是时瑾的声音:“疼就咬我。”

“别动。”时瑾低声说。

时瑾在病院的声望很高,各科室的大夫都会敬他三分,给七分薄面,毕竟谁家还没个病痛,天赋外科大夫的人脉留着也有备无患,何况是情面。

“下次尽量不要脱手。”他说,禁止又谨慎的语气,同她建议,“你是艺人,伤到了不好。”

姜九笙今后缩了缩。

“是直播。”

电话那头的女声语速很快,跟炮仗似的说了一堆,一听就是火冒三丈。

也就姜九笙这个同门师姐能治治他。

“好。”姜九笙挂了电话。

姜九笙发笑,跟着时瑾进了办公室,与其说办公室,实在更像诊室,有两台她叫不上名字的仪器,一张挂了帘子的床,实木柜子上放满了文件,摆放很整齐,一张电脑桌,电脑中间有一套外科大夫公用的手术刀。

语气,模糊约约听得出来一股子号令的调调。

孙大夫一一申明:“我先给她枢纽复位,然后再带她去拍个电影,如果有软构造毁伤,还需求用石膏牢固。”

谢荡全然不在乎,一点要走的意义都没有:“到时补录。”

姜九笙:“……”

“如何弄的?”时瑾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姜九笙:“……”

时瑾上前,将医用查抄床的帘子拉开,取了本身挂在木质挂衣架上的外套,铺在床上:“你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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