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恰好闻声这一声嗤笑,怒从心中起,大斥道:“不肖子!你给我滚出去!”
齐元恒内心却明镜似的,这一次父皇恐怕情状不太悲观。太病院有太子的人,每天齐皇的脉象都有专人汇报给太子。齐皇的一寝一食、一行一住齐元恒都非常清楚。现在齐皇虽是对外宣称偶染风寒,但是齐元恒却晓得环境恐怕不普通。
王妃听到长孙王爷的复述,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才谨慎翼翼开口说道:“王爷,有件事妾身一向健忘和您说,现在看来恰是说的时候了。”
齐元恒单身一人进了乾清宫,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奉侍的宫人。想来是齐皇一贯喜怒难测,又不喜宫人聒噪且倒霉于静养,因而便将她们谴出去了。
齐元恒畴昔一看,茶已经凉透了。他皱眉道:“父皇还是细心本身的身材吧,凉茶少喝些。”说着不顾齐皇的禁止,叫了宫人出去换过新茶水才做罢。
齐皇本不喜齐元德这类做派,但是余光扫到站在一旁还是云淡风轻模样的齐元恒,他不由起了抬捧齐元德的心机。因而便冒充咳嗽几声,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朕无事,皇儿操心了。”
齐元礼听到这话,本就不欲在一旁看齐元德假惺惺地扮孝子,因而干脆借机退出了乾清宫。
李德全哪敢受齐元恒的谢,赶紧口称“不敢、不敢。”一边退下了去请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