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决计肠提起这些过往之事,也不过是为了摸索倚绿的态度,趁便扑灭她内心的这把妒火。这人间最可骇的便是民气,泠烟是她的主子又如何,只要倚绿对她心存贰心,那便足以掰倒她,让她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华妃仿佛表情不错,看着本技艺中的茶杯道:“倚绿向来夺目,既然来找了我,天然是晓得这结果如何,我在宫里,好歹有人可依托庇佑,那她呢?”
倚绿说着,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个么,本宫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依本宫看,此事倒是很有几分夸大的成分,泠烟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战略,若真是没有她的战略,莫非这场仗就必输无疑么?如果以此来看,先帝的评判未免有失公允公允。”
身后,华妃看着倚绿拜别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此时,屋内缓缓走出一名女子,在华妃身边道:“娘娘就如此信赖她?万一她反叛如何办?”
但是此时的华妃却俄然瞥见一旁的倚绿神采微变,似有几分不悦,这才噤了声。
恰是因为深谙这些事理,这些年来,她也从不会等闲信赖别人,凡事;留有几分戒心,毕竟是好的。
“华妃娘娘既然如此在乎本身在皇上心中的形象,按理也应当帮忙泠烟不是吗?皇上倾慕于安宁县主一事在我们大齐已经不是甚么奥妙了,而娘娘您明显也是晓得此事的,可为甚么您会挑选找奴婢,而非与泠烟打好干系,再趁机举荐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