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烟此时实在已经复苏,只是还未想好该如何面对齐元恒。现在听到太医这么说,心中担忧齐元恒怒极之下迁怒太医们,因而只好假装刚刚才醒来的模样,嘤咛一声展开了眼。
来不及细想,齐元恒已经催着他们从速给泠烟诊治,因而世人也都收了心机,经心全意看向泠烟来。这一诊治,几位太医内心便都有了底。目光相触之间也是明白了对方的意义。而后才考虑着由太病院资格最高的陈老太医开口说道:“皇上,安宁县主伤势多为皮肉伤,但是伤口皆极小极细,似是针扎形成。严峻的是有些断针尚留在县主体内,清理起来极其不易。”
祁红心中所想,齐元恒并不晓得。他现在一心扑在泠烟身上。龙床核心已经围上了帐子,只要医女在帷帐入耳着太医的批示替泠烟清理残留在身材中的断针。大抵是痛极了,泠烟在昏倒当中也收回了呼痛声,只是因为没力量,声音极其藐小。齐元恒因着心忧泠烟,离得近,倒是将泠烟的痛呼声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齐元恒心如针扎。
泠烟思及此,心中垂垂有些发寒。她从未想过本身有朝一日会操纵齐元恒对本身的爱来达到甚么目标;也从未想过本身会像现在这般不是因为爱他才和他站在一起。但是实际已经走到这个境地,不容本身再有其他挑选了。泠烟借由着拔针的疼痛,眼泪一颗一颗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