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惊跳了两下,慌不择路就冲进了茂林中。
随即,前面的几个樵夫也一样地喊了起来。
就是凭着这股子求生的意念,纪晓棠不晓得对峙了多久,但是耳边的风声却并没有减弱,枣红马还在林间飞奔。
李徒弟拦在前面,就举起枪将柴刀磕飞了出去。
纪晓棠没理纪三老爷,只是叮咛纪忠和李徒弟,让车队加快脚程。
“有山匪啊,山匪杀人了!”干瘪的男人喊道。
……
“晓棠,就不能通融通融?”纪三老爷跟纪晓棠打筹议。
听纪忠如许说,纪晓棠却并不放心,又特地将李徒弟叫到了跟前。
固然纪三老爷是长辈,但是非论是纪忠,还是李徒弟,都晓得纪晓棠在纪家说话是算数的,特别是跟着 纪三老爷在一起的时候,是以忙都领命,一径安排了下去。
贴在马背上,纪晓棠的脑筋却格外复苏。她回想着方才的景象。
纪三老爷只得感喟。
“快逃,山匪来了,就在前面,你们不是敌手。我们已经被他们杀了一个。”干瘪男人一边逃,一边喊道。
纪三老爷从背后抽出了大刀,忙就护在了纪晓棠的前面。
纪晓棠坐在顿时,张望两侧的风景,就见四周阵势更加的险要起来。
有人想要她或者纪三老爷的命,又或者说,有人想要他们叔侄两个的命!
纪晓棠没偶然候再想下去,枣红马仿佛俄然被甚么大力拉住,灰灰叫了两声,前蹄高高抬起,紧接着轰然一声倒地。同时,纪晓棠感遭到本身的身材悬空。
江庆善吗?又或者是……另有其人。
逃窜的几个樵夫就有些慌了,此中一个就在车队的前面摔了一跤,手中的柴刀一下子飞了起来,好巧不巧,却正冲着纪三老爷和纪晓棠过来。
纪晓棠的枣红马本来还没甚么,倒是被纪三老爷的惊马给惊着了,灰灰叫着往中间就是一跳。本来如许纪晓棠还能将马稳住,可就在这个时候,不晓得又是谁往人群里扔了一只扑灭的火把。
几个樵夫都是背后背着柴,手里拎着柴刀,脚程缓慢,转眼就到了纪三老爷的跟前。跑在最前面的樵夫是个矮小干瘪的中年男人。
穆家寨在任安府是大大的驰名,因这里地形险要,却又是南来北往、通往府城任安的必经之路,向来是能人会聚之处。
如果不是李徒弟技艺惊人,是不是她和纪三老爷就要直接面对那些手里拿着柴刀的樵夫了,而那飞出来的柴刀,是会砍在她的身上,还是砍在纪三老爷的身上。
“哈,这山中如果真有强盗就好了,最好是他们不长眼睛,找上了我们,恰好给爷练练手。”纪三老爷镇静的神采有些发红。
枣红马的尾巴就被燎着了。
两人此次来府城,除了贴身的小厮和丫头,还带了十来个护院,都由李徒弟领着保护车队。除了这些人,纪二老爷还特地安排了纪府的大管事纪忠跟从。纪忠来过府城,对门路、宿甲等都非常熟谙,一起上路程都是纪忠在安排。现在纪忠就骑马跟在纪三老爷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