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司侍上前检察半晌,转头道:“大人,应当是这里。”
那外管家傲然道:“指证你的是镇南王府!说你窝藏了朝廷钦犯,小丫头,你另有甚么不满不成?!”外管家的手判定的一挥,“给我抓人!”
医馆里柜台,药匣,库房,挑称,小工和学徒都已经到位,今儿个是定下的药草送到的日子,宇文墨要亲身监督进货,查验药材的成色。刚到医馆大门,却见馆里的一个学徒正在门口站着同几个兵士说话。瞥见宇文墨他如释重负,伸手一指:“官爷,那就是我们掌柜的。”
碧荷察颜观色,道:“若论高贵,全部大辽又有几位能比得过郡主您?您是真正的天潢贵胄,皇族以后。如果他日王爷登鼎大位,您就是高贵的公主,大辽独一无二的明珠。”
下井的时候,上面尚且留了两名司侍,现在软梯既然掉落下来,那么上面的人怕是已经在无声无息间遭受了不测。
夏满喝道:“我倒要看看,明天谁敢在我面前脱手!”
那女子闻言喜不自胜,再三叩首谢过,方才谨慎的退出了房间。
宇文墨在门口站着,看着夏满的身影,小女人很快就消逝在了街上的人群中。
雪后初晴,整座都城都在忙于打扫门路上的积雪。杂役们挽了袖子,只着单衣,手拿铁锹在路边忙得热火朝天。朝廷的衙役每隔一段就有一两人,站在一旁监督。因为路上正在除积雪的原因,车行非常迟缓。夏满倒也不急,撩开车帘猎奇的看着内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除雪。
镇南王府中,萧嫣然斜躺在贵妃榻上,标致的双眼微眯着,让人弄不清她是醒着,还是已经睡着。
萧嫣然笑了笑,小小的年纪,这一笑却说不出的娇媚,她伸手拿起垂在胸前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不要胡说话。”
活力的小女人俄然一怔,扭头看向身侧。身边宇文墨伸手悄悄按住了她的肩膀:“小满,够了。”
领头的百总转头,高低打量了宇文墨一番,倒也客气:“先生就是其间掌柜?”
三十篇符文。
这是镇南王府的外管家之一。小郡主叮咛下来的事情,他天然要亲身前去办得妥妥贴贴。他高低打量夏满一番,嘲笑一声:“好没教养的野丫头!竟然敢脱手伤人,朝廷命官也敢打!你是嫌本身活太长了吗?!”
那衙役拍着腰间的佩刀徐行上前,看着宇文墨嘲笑几声,朝后一挥手:“就是这小我,将他拿下!”
“凭甚么?”衙役身后缓缓出来一个一身藏蓝色布袍的中年男人。他看着样貌平平,腰间却系着宝贵的白玉挂饰。最显眼的是那白玉旁的金色腰牌,上书一个宁字。
百总从怀里取出一份落了红印的黄纸文书,交于他手上:“这是巡城司新颁的法律,从本日起,凡是来医馆求医问药之人,需得持有户籍证明。凡有刀,剑等外伤,或尔等没法判定的伤势者,需恰当日上报朝廷。先生如果明白了,就在这文书上签个字吧。”
“是。”碧荷应了声,却听出自家主子表情愉悦,并无涓滴指责之意。
“想在前门大街开医馆?”萧嫣然起了身,碧荷和一众丫环立即上前奉侍,碧荷搀着她下了贵妃榻走到铜镜前。看着镜里的身影,萧嫣然傲岸的抬起了头,“想在都城讨糊口?那也得问问我开不高兴,同分歧意!”
小女人连珠炮般的问出一大段,此时大门外已经堆积了很多看热烈的人群。百姓对于朝廷天然的害怕感让他们不敢多说多言,眼看这么一个标致的小女人涓滴不害怕的针锋相对,却也忍不住交头接耳,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