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脱手机拨通霍欣的电话,此次很快就被对方接通了。
一阵手机的震惊声突破了车里局促的氛围,安夜辙看了看手机屏幕,又侧头瞄了以凌一眼,她仍然扭头看向窗外,涓滴不被车厢内的震音影响。
“安少,如何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忙吗?”一个娇柔的声音透过男人的手机在空旷的轿车里无穷放大,落进了以凌的耳朵。
她向来也不是一个会安抚人的朋友,在纽约读书的那几年,几近都是霍欣在开解着她。
她的郁结垂垂地消逝了很多,只是一想到霍欣,她就为她心疼。
她记得,严明杰曾经承诺过她,要陪她看一场KellyClarkson的演唱会。
轿车停下来后,以凌推开车门下车,内心固然万分不甘心,不过还是转过甚规矩地说道,“我走了,感谢。”
楼下那辆如黑曜石般闪亮的grandsportvitesse悄悄地沉寂在黑夜当中,以凌眨了眨双眸,那么豪华刺眼的一辆跑车,全A市就只要那么一辆。
“霍欣,你在哪?方浩扬没有把你如何办吧?”
“好,那安少你先忙,我等你。”
“我当然不承诺,我霍欣才不会吃转头草呢,他说他仳离了。”霍欣躺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以凌移开视野,没有再思虑,了望着远处的夜景,一栋栋高楼大厦林立,灿艳的闪灯熠熠生辉。
A市的春夜凉意深深,内里是一片华灯初上,市中间一片喧哗繁华,独独她的这片小区安好喧闹。
霍欣在她的印象当中,一向都是个活泼萧洒,活在光辉的阳光下的幸运女人,她仿佛向来也没有哀痛的时候,她老是笑着,笑得诱人。
“如何?妒忌了?”安夜辙仍旧把车开在驾驶道,眉梢轻挑。
安夜辙又瞥了以凌一眼,才慢悠悠地把手机拿起,按下接通键。
挂掉电话,以凌翻出一盒卷烟,挑出一根扑灭,走到阳台的雕栏倚着。
“没有,如何了?”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微冷。
手指顿在屏幕上方,踌躇了一会,终究还是把手机放下,任由他持续震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