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舅……这幅画不值钱的……我……求求你,你把它……给我。能够吗?“她忍下十八年的傲意,满脸祈求之色。只求面前之人恩赐给她,哪怕只要一丝的怜悯。她红着眼,舔着脸,反复道:“能够吗?”
“够了。”
“nдeaльhыn,完美的盗窃。”
“哎呀算啦,就是一幅画。”远房的亲眷有些看不畴昔,上前来插了句话,“表哥走了,你让孩子留个念想……”
呵,您同我在一起么?
泪水无声滑落,紧咬的牙关已经将唇咬出血来。手臂已经凿的酸疼,四周的火舌已经伸展至她的身周,舔上了她的脚背。手心被磨破皮暴露的生肉,因狠恶的行动伤口愈深。鲜红触目标血液已经顺着纤细的胳膊汨汨流下。
“你肯定吗?”他的老婆有些猜疑的望向他。
您同我在一起。
怀中顿失力度,那已经渗入了她体温的画筒被一下子抽离,庞大的虚空将她覆盖。
您疼我,爱我。十八年来无微不至,我从不敢想落空您今后的门路,我该如何独行……
一下凿不穿就凿两下、两下凿不穿就凿三下、三下凿不穿就凿四下……
何必再粉饰?绝望的舞台上她便是配角,这满室的火焰就是她的舞者,没有一处不是在演出她现在内心的狰狞!不断于耳的爆裂声便是她的伴奏,没有一刻不是在同她一起叩击这人间所谓的纲常!
裂尽指甲,砸断十指又如何样?
“华曦!!华曦!!!“
那我就疼给您瞧,伤给您看!折腾掉这一条贱命,再跑到阴曹地府去问问您!这统统究竟是为甚么!!
梓苜蓿抬眼,肃厉如魔,凄狂似鬼!紧握着管刀的右手发力对准腐蚀液打击的位置狠狠一扎,奋力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