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晓妍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脑海里老是闪现出那镜子上的手指印和夜里的哭声。好不轻易熬到了放工,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内心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持续住在那间诡异的屋子里。
清算了一番后,天气垂垂暗了下来,晓妍怠倦地瘫坐在那张有些硬邦邦的床上,正筹办歇息,俄然听到一阵如有若无的哭声,那哭声仿佛来自悠远的处所,又仿佛就在这屋子的某个角落里,飘忽不定。晓妍内心“格登”一下,她安抚本身能够是听错了,毕竟这老屋子隔音不好,说不定是哪家小孩子在哭闹呢。
年青的晓妍刚来到这座都会打拼,手头宽裕的她四周寻觅便宜的住处。偶尔间在网上看到了这处长幼区顶楼那间屋子出租的信息,房钱昂贵得超乎设想,她没多想,便联络了房东,很快就定下了要租下这间屋子。
但是,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楚,模糊约约还异化着几句含混不清的话语,像是有人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晓妍惊骇了,她裹紧被子,把头也蒙了出来,内心不竭祷告着这声音从速消逝。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终究停了下来,晓妍战战兢兢地探出头来,大口喘着气,心想这第一天就碰到这么诡异的事,可房租都交了,也只能先住着看看了。
第二天,阿强四周探听,也传闻了晓妍之前碰到的事以及处理的体例,他想着说不定自家的环境也和阿谁婉清有关呢。因而,阿强也试着去寻觅婉清能够留下的其他陈迹,看看能不能找到处理的体例。
晓妍拿起日记本,回到床上,怀着忐忑的表情翻开了它。日记本里的内容像是一个女人的倾诉,本来多年前,住在这里的是一个叫婉清的女子,她深爱着一个男人,可那男人却为了钱丢弃了她,还把她赶出了家门。婉清悲伤欲绝,回到这个屋子后,挑选了割腕他杀,她的怨念和不甘仿佛就一向留在了这间屋子里,久久不能散去。
过了好久,那红色身影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指向了墙角的一个柜子,然后渐渐地消逝了。晓妍感受身上的监禁一下子消逝了,她大口喘着气,浑身早已被盗汗湿透。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壮着胆量翻开灯,朝着墙角的柜子走去。柜子看上去很浅显,上面落满了灰尘,晓妍颤抖着双手翻开柜子,内里只要一本陈旧的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发黄,笔迹也有些恍惚了。
从那今后,晓妍持续住在那间屋子里,再也没有碰到过奇特的事情,而那本日记本和玉佩,她把它们好好地收了起来,当作这段古怪经历的记念。
回到家后,晓妍决定早点歇息,或许是太累了,她迷含混糊地睡着了。半夜里,她感受一阵寒意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抖,缓缓展开眼睛,借着窗外透出去的微小月光,她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床尾,那身影看不清楚面庞,只是一袭红色的长袍,头发长长的,垂在身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仿佛在凝睇着她。晓妍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想动,却发明身材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底子没法挪动分毫,只能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阿谁身影。
当天早晨,晓妍遵循老道长说的,带着玉佩来到了婉清当年割腕的卫生间,她摆上了一些香烛,口中念念有词,念着超度的经文。就在这时,那股寒意又袭来,红色的身影再次呈现了,不过此次,婉清的面庞清楚可见,她看上去非常凄美,眼中尽是感激的泪花。婉清缓缓开口说道:“感谢你,女人,这么多年了,我被困在这里,满心的痛恨,是你让我有了摆脱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