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晶霜从莹雪手里接过药瓶,浅笑着对紫衣少年说:“公子,奴婢帮您上药吧。”
“臭鸟!看甚么看,再看爷,爷就拔光你的鸟毛!”紫衣少年瞪着小鹦鹉,咬牙切齿。
“莹雪,还不拿了伤药给公子敷上。”屏风里,岑溪岩叮咛莹雪道。
紫衣少年那张还带着稚气的俊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别提多出色了,最后只忿忿的憋出一句,“臭鸟,算你有种!”这船里的人和鸟都不是好货!
“你们到底如何调教的这只扁毛牲口,竟然放出来行凶咬人!”
“噗……”墨衣公子耳力过人,将莹雪的话听了个逼真,顿时一口茶就喷了出来,还好他反应快,及时扭了脸,茶水淋在了船舱的地毯上,桌子上的茶点没有遭殃。
墨衣公子闻言,瞧了那只落在屏风上探头探脑的小鹦鹉一眼,问道:“小艾米是那只鹦鹉的名字?”
“小鹦鹉不懂事,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谅解这只小牲口。”屏风里传来岑溪岩淡淡的声音。
“你你你……”紫衣少年那无语憋屈劲儿就别提了,方才阿谁放肆的丫环挤兑他,他不能跟一个下人普通见地,现在一只臭鹦鹉拧了他,他天然也不能跟一只鸟置气,真真是愁闷死小我!
如果让莹雪那丫头给这紫衣少年上药,还指不定借机下多重的手呢,看这小少年阴霾的神采,还是别火上浇油了。
因为屏风内,岑溪岩又渐渐的开口了:“公子,您脚下的地毯是堰疆国的小巧单峰驼驼绒所纺,代价两千两银子……”
莹雪听了紫衣少年的话,不由小声嘟哝了一句:“说甚么呢,小艾米和你一样,没种!”话说,她们叫小艾米是女孩。
“这伤药,你又筹办收爷多少银子啊?”紫衣少年没好气的说。
不过很快,他就开端悔怨了,还不如把茶喷在桌子上呢。
“是,蜜斯……”莹雪忍着笑,拿了个小瓷瓶,出了屏风。
这类绒毯,最怕感染带色彩的液体了……
“很特别的名字。”
“是。”晶霜一边给紫衣少年上药,一边回道。
“呃……”晶霜脸上可贵的暴露一抹难堪之色,“是我们家的小艾米伤了公子,这伤药天然是不收钱的。”
嘿!这句话,小鹦鹉固然学的不完整,不过那几个词但是丢的恰到好处啊!惹得船舱内的几人都是忍俊不由。
“看甚么看,再看爷就拔光你的毛!”小艾米学着紫衣少年的语气号令道。
二人身后的几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也忍不住咧了咧嘴,他们这位九公子可向来都不是个会亏损的主儿,想不到明天一而再的吃瘪不说,现在还受了这等鸟气,内心的恼火程度可想而知,他们决定假装背景板,当本身不存在,可不能让九公子的火气转移到他们身上。
紫衣少年低头一看,手背上被鹦鹉拧的处所不但青紫青紫的,并且还破了皮,正往出冒着血丝,真是又气又疼,听到屏风里那无良主仆的对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墨衣公子仿佛没瞥见紫衣少年被鹦鹉咬的那一幕似的,端着茶杯落拓的抿着茶,不过站在他中间的晶霜却看的清楚,他清楚是用喝茶的行动粉饰嘴角的笑意呢,这兄长可真不刻薄啊不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