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李莫愁应得快。她当然不是信赖那人的话,只是眼下她又逃不了,并且如果分开堆栈太远的话,洪七公返来见不到本身,就是想求救也求救无门吧!
那五人悉悉索索,说话声音并不大。李莫愁只模糊听到一人“呸”了一声,叫道:“可算抛弃那老叫花子了!”另一人闻言颤声道:“他……他跟着二弟你?”房间里顿时一片沉寂,五人脸现错愕之色,聚在一起悄悄商讨。李莫愁听不到他们在说甚么了,还未待回神,俄然间听得那房门“砰”一声翻开来,五人同时分开,急奔离堆栈。这个时候堆栈里还静悄悄的,他们五人这一番动静,顿时惊醒了全部堆栈。已经有被扰了好眠的佃农翻开门破口痛骂起来,李莫愁见状,恰好借机光亮正大地敏捷跟了上去。
按说李莫愁的穿着打扮,怎地也不像是丐帮的人。但蔵边五丑在广州混迹日久,那边的丐帮弟子分为污衣帮和净衣帮,且五人一起过来最防备的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是以一见仍做男装打扮的李莫愁便当作是丐帮弟子。
洪七公掌力收发自如,这时只使了一成力,大丑已感双臂发麻,胸口疼痛。二丑见他势危,恐怕为洪七公掌力震入深谷,忙伸双手推他背心,洪七公掌力加强,二丑满身后仰,几乎跌倒。四丑站在厥后,伸臂相扶。洪七公的掌力跟着传将过来,接着四丑传三丑,三丑又传到最后的五丑身上。这五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转眼之间,就要给洪七公运单掌之力,一举击毙。洪七公笑道:“你们五个家伙作歹多端,本日给老叫化一掌震死,想来死也瞑目。”五人扎定马步,鼓气瞋目,合力与他单掌相抗,只觉对方掌力越来越重,胸口烦恶,垂垂每喘一口气都感艰巨。
大丑不及回避,明知这一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双掌一并,奋力抵挡。
大丑双掌仍和他相抵,气喘吁吁的道:“我们……是……是达尔巴师父……的……的门下。”
衡量一番后,李莫愁磨磨蹭蹭地往回走。那三人在李莫愁前面走着,虎视眈眈。李莫愁内心扑通扑通地跳,她高度警戒地望着三人,试图在趁其不备动手。可那三人晓得这青年善用毒,那里还会掉以轻心!两方胶着间,已经又回到了堆栈门口。
但是,还未等李莫愁多走一步,那大丑竟然俄然夺身而来,一柄大刀直直砍来,若不是李莫愁机灵,赶紧移步让开,恐怕就要丧命了。饶是如此,也听得“刺啦”一声,她半个袖子被削了去。但是,这一刀砍下去不要紧,李莫愁手里那瓷瓶却一个不慎“砰”一声落在地上摔开了花。
洪七公俄然“咦”的一声,显得非常惊奇,将掌力收回了八成,说道:“你们的内功很有些儿门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三人顿时神采大变。李莫愁也大吃一惊,心内叫苦不迭。三人见“解药”已经没了,再没有顾忌,吼怒着齐齐向李莫愁攻来。李莫愁连连叫苦,这下完了!
一言博得其他人拥戴。
纵使洪七公乃一代宗师武功高强,但何如贾府官兵重重扼守,要想在不惊动听的环境下救人实非易事,更何况,洪七公刺探一晚,并没有在府上见到任何可疑的女子。他那里晓得贾师宪做事周到,已经把龙熵困在了地宫里。
五人转过身来,见只是个文弱少年,白手躲在房间门口,顿时把惊惧之心去了大半。那大丑喝道:“臭小子,你是丐帮的小叫化不是?你的老叫化祖宗可不在这里,快跪下给五位爷爷叩首赔罪,不然可不给你留全尸!”
洪七公点头道:“达尔巴?没闻声过。嗯,你们内力能相互传接,这门工夫很了不起哪。”随即又道:“你们是甚么门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