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又奇特了,“婆婆,你不出来?”
龙熵面上红晕垂垂散开,望着孙婆婆伸谢,“感谢婆婆。”
她心急火燎的往回赶。虽说全真教和活死人墓比邻而居,但到底终南山不小,一来一回破钞了很多工夫。待回到古墓,已是傍晚。还没进竹屋,就看到刚走出门口的孙婆婆。
李莫愁悄悄把龙熵的衣袖放下,重又帮她把薄被搭在腹部,想了想,不晓得丘处机有没有真的把尹志平送到活死人墓外。李莫愁唤来孙婆婆,“婆婆,我与那全真教的尹志平有些过节,全真教的丘处机亲身将他送到了活死人墓外,婆婆且去帮我看看,人到了没有。”李莫愁眸中杀气毕现,“若送来了,你且在那边看着。我见你没返来,天然晓得人已经送到了。”
“唉!”孙婆婆听着内心感喟不已,可不是饿了!龙熵昏倒的这段日子里,李莫愁倒是有定时喂她喝粥。可本日李莫愁一大早就分开了,眼下已颠末端晌中午分还没返来,常日里又不假别人之手喂龙熵,孙婆婆早上忽视了也没来送饭,龙熵能不饿么,“老奴这就去端饭。”
欺负?都差点被人骗了,算不算欺负?明显龙熵了解的欺负和李莫愁说的并不是一个意义。龙熵避重就轻,冷冷地答,“你既不在我身边,又何管我被不被人欺负。”
孙婆婆看一眼床上仍旧不语不动的龙熵,踌躇了下问,“李女人,我们固然夙来不跟全真教订交,但到底全真教是王谢大派,那尹志平也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很有盛名之辈,女人筹算如何措置他呢?”
李莫愁吓了一跳,还没说话,龙熵翻身侧卧着望向李莫愁的眼睛,轻道,“杀了杨过你便会陪我一辈子?”
言下之意,竟是下了逐客令。
龙熵由着她握,却不见李莫愁说出甚么话来,龙熵面无神采的将手从李莫愁掌心抽出,声音无甚波澜的道,“我累了。师姐自便。”
“……”李莫愁哑然,心疼之余又倍感惭愧,忍不住低声唤,“熵儿……师姐此次,断不会再等闲离了你……”
李莫愁心中已经起了杀心。她将龙熵的手握在掌心,喃喃道,“熵儿,我定护你全面。”说着,又不由想到了杨过,李莫愁说不清内心是甚么滋味,只是垂怜地望着龙熵,轻声道,“若……若终究你还是和他走在一起,我也必然会护着你们。”但是这话出口,李莫愁竟感觉心头闷得疼,一时有些痴的狠道,“要不然……我把杨过也杀了如何?杀了他,师姐陪你一辈子,可好?”
李莫愁一愣,随即大窘,赶紧道,“我……我不会杀他的!不……我……”
龙熵不答。
孙婆婆低着头闷声答,“不了,老奴另有事情要做。”她方才一向在给龙熵讲故事,说江湖中的风土情面,趁便说李莫愁在龙熵小时候因为龙熵的奸刁而整日无可何如的事情。如果现在出来,看到在床上装昏倒的龙熵,孙婆婆怕本身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岂不是会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