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李莫愁狠下心来，深呼吸一口气，道，“可或许我不是。起码，在五岁之前，我不是。你也必然听师父说过，李莫愁五岁那年，偷学内功心法，走火入魔的事情。那之前，我不在这里。李莫愁走火入魔以后，我想……”李莫愁咬咬唇，低声道，“她就死了。因为，醒来后，阿谁五岁孩子的身材里就换成了我，唤作李莫愁。”
“你……没有话说么？”李莫愁见龙熵竟然笑了，非常惊奇，她方才说的那些，本觉得龙熵会惊吓，哪料她竟似毫不在乎的模样，倒叫李莫愁讶异了。
“我要听。”龙熵咬唇。
“好师妹”三字入得龙熵耳中,让她心头一格登。从小到大，李莫愁从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称她为“师妹”过,一向都是“熵儿熵儿”的唤,倒是本身凡是活力总要毕恭毕敬地用心喊李莫愁“师姐”。龙熵明眸轻闪,悄悄地望着李莫愁，她竟然从李莫愁身上发觉到哑忍不的怒意，乃至是戾气。这实在分歧平常。龙熵印象中,李莫愁几近就没有当真跟本身活力或者火过。
“……”李莫愁闻言神采沉了下来，“你就必然要收留他？”
小龙女对本身师父的影响真是大呢……
“你！你快放开我姑姑！”杨过又惊又恨，就冲要上前去，李莫愁眸子一凛，手腕一抬，袖中一枚银针刺入杨过膝盖。杨过“啊”一声惨呼，扑倒在地，趴在地上怒骂道，“李莫愁！臭女人，女魔头！快放开我姑姑！”
龙熵眸子一紧，点了点头。
胸中郁结之气缭绕不休，李莫愁竟然又动了杀念。她手腕抬起，衣袖挡住龙熵神采，再看向杨过期，眼中已经冰冷一片，竟似是将杨过视作死人。
李莫愁却抿唇一笑，却转而对洪凌波道，“凌波，你先带杨过出去。”
“熵儿，”李莫愁低头看龙熵，踌躇了下，轻声道，“我有话跟你说。”
李莫愁听了龙熵这话，眸子一眯，故作凶恶的瞪了她一眼。龙熵撇撇嘴，不觉得意。转过甚去时，却又忍不住感喟着勾起了唇角。她见着李莫愁，天然忍不住欢乐。又能欺负李莫愁一下，就更是欢乐。但是，这欢畅老是不纵情。因为李莫愁的讳饰，龙熵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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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我不是这里的人……”李莫愁转过甚去，不看龙熵，望着烛火暗淡闪动的石室，她的声音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清浅又漂渺，仿佛一个不留意就会从哪个那轻纱中漏出，落入那暗色光芒中被灼灭似的。
“……”李莫愁闻声嘴角微抽。但是，龙熵这轻笑声却仿佛带着难以言喻的魔力，竟瞬息间抚平了她心头暴戾之气。洪凌波目睹着李莫愁神采垂垂缓了下来，伴跟着小龙女的笑声，她的眉眼毕竟垂垂变得暖和可亲，浑身慑人的冷厉也尽数消弭。洪凌波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方才的李莫愁和本身当初在平阳见到的一模一样，嗜血刻毒，杀人不眨眼。那半晌工夫，洪凌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得出来，李莫愁是真的随时都会脱手要了杨过性命。
“熵儿……”李莫愁哑声呢喃，藏在广大袖中的右手上前握住龙熵的手，靠近她，微微用力把她拥进本身怀中。李莫愁嗅着她的香，只滋味难言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熵儿……”
小女人年纪不大，这声溢满幽怨的浅浅感喟落入李莫愁耳中，让她心头一紧。是了是了，她晓得龙熵为甚么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