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本身丈夫被这女人逼得面红耳赤说不上话,黄蓉上前一步,嘲笑道,“哪来的甚么公主王子,在我大宋的地盘上,凭你甚么公主王子,也休想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再者说,”黄蓉睨了伊莲一眼,“你说是公主便是公主吗?莫说你不必然是,你就真的是公主,在我汉人眼里,也不过就是不知礼数的蛮夷之人罢了!”
郭靖被她抢白的神采一阵红一阵白,但他向来最重礼法,心知这女子既然自称公主,定然职位不低。按说如果两邦交好时,就是本身见了这女子,也须得叩首施礼,更何况杨过一个甚么都不是混小子。如果当初杨康没死,金国没有毁灭,杨过如他爹一样是个皇子,也算有些身份。可现在,金国已灭,当世国力最强的就是蒙古,蒙哥可汗更是将南宋逼迫的退守长江以南,这些年来两邦反目,大宋王朝节节败退,朝廷在蒙前人面前都是低声下气,似无骨懦夫。郭靖固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毕竟身居宦海,这些恶习他多少有晓得。固然心中不忿,但何如是局势所趋,如他这般硬气的江湖男儿在朝廷里是很难安身的。他向来不卑不亢,但也不是胡乱失礼之人,伊莲的身份职位在那摆着,郭靖倒也说不上话来。
李莫愁听着她这话,只感觉面上无光。可她到底年长很多,心知龙熵这一口一个“师姐”喊的欢,必然是心中有气,李莫愁甚觉无法,她的确瞒了龙熵很多事情。又见龙熵端出一派掌门的气度来,李莫愁只好抱拳道,“师妹经验的是,我记下了。”
龙熵天生一股清雅风骚,她只悄悄站着,平声平语,已经让世民气中的天平偏向了她。就连伊莲公主都看怔了,长公主自问见过草原很多明丽素净的女子,可从未见过如面前这让人见之即深感清爽的少女。她不但边幅不俗,行动举止更是淡然温稳,却又不脱稚气不染尘俗,让人不由心生畏敬爱好之心。伊莲暗自叹了口气,如果纱罗迷上了如许一个女人,她内心也算好受些。因为莫说纱罗,就是她本身见了这少女,都不由得心生好感。只不过好受归好受,伊莲公主可不是等闲让人的主儿,更何况还是她藏在心底庇护了多年的纱罗。
“你为甚么不直接奉告他们,我已经是你的人?”听李莫愁絮干脆叨说了一大堆,龙熵听得皱眉,只稍作停顿,竟然当着世人的面,毫不讳饰地诘责李莫愁。
“我大宋男儿个个是精英,”黄蓉道,“小女子一介妇孺,所闻所见也不过是受夫君熏陶,并无甚么观点。只是我大宋向来不以强欺弱,更断无男人对于女儿之礼,是以我才越俎代庖替夫君和女人你对话。女人如果感觉,男人相让便是草泽,那么,还是请女人归去多多学习我汉家广博高深的礼节去吧。”
“素闻郭大侠乃一代英豪,却不知本来部下竟也有这般不识礼法的恶作小子,”伊莲只扫了一眼杨过,“一介无知草民,浑沌小子,也配和本公主说话?”她睨一眼杨过,“看在郭大侠的面子上,本公主饶他一命。”
“咦,”伊莲闻言倒不活力,她奇道,“为何你们这里老是女子比较让人喜好?怪道这些年你们朝廷卑躬屈膝没有骨气,莫不是因为你们汉人的男儿都是这类草泽之众吗?”
“郭靖?”伊莲神情微凛,道,“襄阳守将郭大侠?”
“女人何故脱手公开里脱手伤人!”郭靖非常活力,“纵使过儿言辞不当,但毕竟尚且幼年,这位女人未免太不近道理。”
“怪道霍都对女人如此痴迷,纵是女子见了女人也不由心生佩服之意,如此才子自当与豪杰相配,”伊莲傲然相望,纤手一抬指向身边的保护,“把本公主的藤鞭送给龙女人,权当给霍都王子将来侧妃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