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见他还磨磨蹭蹭不走,喝道,“愣着干甚么!快去给爷弄吃的去!”
药童听得嘴角一抽,心道,你们才是恶人呢。也只是内心想想,他天然不敢表示出来。
这番话却让金轮三人一惊,霍都道,“难怪刚才她没反应。”
对她这一副无礼的模样非常不满,霍都冷哼一声,皱眉道,“李莫愁,你不要得寸进尺。见了我师父竟然敢如此傲慢,你――”
盘算这主张,便一向作威作福,吃香喝辣,几近顿顿满汉全席,给女婴的食品也是诸般抉剔,仿佛恨不得把霍都一行三人吃穷才高兴。霍都是以对他非常不满,特别是前次豪杰大会上吃了杨过大亏,现在却要供奉大爷似的养着他,因而心中愈发不快。可他受命于金轮国师。金轮一贯惜才又好武,他虽心狠手辣,但却也心性随和,对杨过多次的冲犯固然不悦,可也不似霍都那般宇量。又因着之前被李莫愁骗过,金轮内心对汉人的诡计狡计很有微词,成心刺探汉人真假,也就由着杨过闹,想要见地一下汉人的“奸猾”。特别首要的是,杨过手里有襄阳守将郭靖的亲生女儿,便更让金轮不肯意放走杨过。
霍都双目圆瞪,气血淤滞导致面色涨红,完整没法言语。达尔巴本欲替他解穴,但是李莫愁用的乃是九阴真经里独占的点穴之法,本意是致霍都于死地,达尔巴为人驽钝且不说,单是论内力深厚就远比不上李莫愁,解穴更是天方夜谭。他在霍都身上用力戳了几指头,却涓滴没生结果,不由心中大急,竟双臂一箍,蓦地抱起霍都站在李莫愁床前,“解穴!”
血腥味在氛围中散开,李莫愁出其不料抬手一指,正中霍都气海穴,此位乃任脉。击中后,打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破气血淤,身材失灵,霍都不防,惊骇地睁大眼睛,“砰”一声直直倒在地上。
金轮一愣,目光移到杨过怀里的女婴身上,略顿一顿才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确切不该在冲弱面前杀生。”又打量一眼李莫愁,“她现在受伤极重,料也跑不掉。干脆就让她多活几日。”
药童被他吓得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想说的话顿时忘得一干二净,甚么也顾不得,忙慌乱地跑走了。
抬眼去看,倒是杨过用脚踢来的长刀。
李莫愁瞥他一眼,神采间尽是讨厌。倘若不是她现在伤重,只怕这一指下去,霍都就要命丧于此了。
见他醒了,杨过皱眉道,“去问阿谁鞑子要银两,给这孩子买吃的去。”前不久几人刚从这医馆拜别,那段光阴杨过为了医治本身的断臂赖在这医馆里,也恰是在这儿才碰到金轮三人。本日重回路过这里,不料竟碰到李莫愁。那药童也是吃过杨过苦头,晓得他们这几日中真正掏钱的人是霍都,那些日子也照顾过女婴。不敢不听杨过的话,药童赶紧爬起来,不顾身上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霍都面前。霍都也早被女婴哭得心烦,忙令达尔巴取出银子来递给药童,药童怯生生接过,临走时才想起李莫愁,因而强自壮起胆量,颤声道,“床上那女人既聋又哑,听不到几位大侠的话,还请……还请……”他本意是想要求这几人不要伤害李莫愁,可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便嗫嗫喏喏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