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怕,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白忘归实在羞于和符月为伍,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个笨拙的人类,能不能离他远一点儿!
但班驳血迹,的确是在假山这里消逝的,符月在踌躇以后,从旁处拿了一根木棍,再次来到假山处。
小家伙和姐姐这两个称呼,让白忘归思疑,他能够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仇人后代气死的狐狸精。
小狐狸毛发乌黑,红色的血迹特别较着,符月终究明白天井中血迹的来源了。
白忘归在符月怀中,持续他的翻白眼大业,她这叫魂式的找人法,再配上招魂铃,或许能发扬光大。
她眼神澄彻,专注当真的望着白忘归,仿佛他现在的形状不是一只狐狸,而是和她一样的人普通。
她站在楼梯下,抬头看着二楼,大声喊道:“白先生,白忘归,你在楼上么,在的话应一下。”
符月提着木棒,屏住呼吸朝假山深处走去,待见内里没有藏着人时,长长松了口气。
星光点点洒在假山前的水潭里,鱼儿仿佛在星空中游弋,姿势美好敬爱。
为了保险起见,符月又往内里走了几步,一个雪团似的东西倏然动了下,吓了她一跳。
从后院谨慎翼翼绕到前院,符月将手机自带手电筒翻开,东张西望试图寻觅白忘归踪迹。
白忘归被符月抱在怀中,被她的气味覆盖,一张狐狸脸完整黑了下来。他平素最不喜好人碰触,现在受制于人,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让他如何不憋屈。
客堂里,没甚么非常,更没有打斗的陈迹,符月愈发感觉白忘归能够在楼上。
符月抱着小狐狸进门,翻开灯后,心中这才有些安宁。
小狐狸很灵巧,抱在怀里暖暖的一团,循分的窝着没有过分挣扎。
符月轻柔的抚摩,惹得白忘归汗毛直竖,茶青色的瞳孔收回诡异的亮光来。
符月眼中“楚楚不幸”的白忘归,锋利的爪子不受节制的从肉垫中伸了出来,眼神中绿光更盛。
她的语气非常和顺,吵嘴清楚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担忧,将小狐狸当作孩子一样哄着。
符月抱着小狐狸,出了假山,朝别墅一楼走着,约莫走到了一半的位置,她恍然道:“对了,看到小狐狸,把找白忘归的事儿忘了。”
如果有受伤的好人暗藏在假山中,对她的安然也是一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