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蹲在地上抱着本身的胳膊,宿舍里传来安辰换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凡是弟弟率性一点,本身内心的惭愧也会减少些许。恰好安辰老是这么机警听话,晓得察言观色,常常都将安然的感受放在第一名。明显方才那么顺从接管别人的东西,却在听到安然说要动用奖学金的时候,甘愿委曲他本身,也不肯让她尴尬。
听了这话,一向躲在父切身后的安辰俄然大哭起来:“大!你哄人!你就疼姐姐!只给她买!说好给我买的,你哄人!你们都是好人!我讨厌你们!呜……”
“不是的,大。”安然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开口,“我不要新衣服了,退了给弟弟买,好不好?”
常常这个时候,父亲老是用他的一双巧手,用他高深的木工活,给安然雕镂出活矫捷现的小植物,偶尔是一只小兔子,偶尔是吐血舌头的小狗,也会给弟弟安辰做一把手枪或者一个陀螺。起先这些小玩意倒也能打发姐弟俩,次数多了,便感觉腻了,不再满足于小小的手工玩具。也会哭闹会撒娇,换来的只是父亲的感喟和母亲的叱骂。
安然看着弟弟哭闹的模样,拉了拉父亲的手:“大!要不,你给弟弟买吧,我不买了。”说着就要把怀里的衣服还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