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品音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伤悲,痛哭出声。
尘鱼停下脚步,回身瞥见司徒品音一脸痛苦的模样。
尘鱼褪去司徒品音脚上的履袜,只见她白净的脚踝已然有些红肿,尘鱼将药酒倒于手上,悄悄覆在司徒品音的脚踝,然后轻柔地用掌按搓。
司徒品音本想伸谢,但想起方才尘鱼的话,便没说出口,改成点点头。
一起跌跌撞撞,司徒品音漫无目标地走着,眼泪恍惚了视野,俄然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快点!”尘鱼打断了司徒品音的推托。
双手在地上一撑,司徒品音坐在了地上,抬起双手一看,一只手掌红肿了,而另一只已然破皮,并排泄了血丝。
“尘大哥。”
尘鱼朝司徒品音走了过来,坐在她中间的石凳。
司徒品音皱着眉头说道:“刚才一摔,仿佛扭伤了左脚。”
司徒品音的婉拒还未说完,尘鱼便俯身将司徒品音的左脚抬起,行动轻柔地脱下她的靴子,将她的脚悄悄地置于本身的膝盖上。
听出尘鱼话语中的自嘲,司徒品音一阵不知所措,“尘大哥……”
而对于尘鱼,这两年,固然本身一向躲避着他,但毕竟也还是孤负了他的密意。
“玉儿!”
尘鱼双腿一屈,在司徒品音面前蹲了下来,柔声说道:“品音,地上寒凉,我扶你起来吧。”
没推测尘鱼会直接脱手,司徒品音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想要收回痛脚,却被尘鱼按住,接着尘鱼昂首眼神一凛,司徒品音到嘴的话只好吞了下去。
这世上情债是最难还的,而本身却偶然中欠下了很多,十王爷,龙沧海,尘鱼。为了遁藏十王爷的密意,她分开了都城,随龙沧海来了东南,原觉得龙沧海只当本身是知音,怎料本身竟也孤负了龙沧海的错爱,幸亏龙沧海为人豁达,一向以礼相待,从未勉强本身。
尘鱼的情意,她怎会不晓得,只是她没法回应这份密意,以是一向假装不懂,对于尘鱼的多次聘请作客,都多加推托,如果不是因为定风珠,她不会踏足飞鱼山庄,她不想给尘鱼子虚的但愿。
闻言,尘鱼蹲下身子,手往司徒品音的脚腕处悄悄一按。
此生一颗芳心已给了御风,纵使御风即将娶她报酬妻,此生恐怕是有缘无分了,但是心给出去了就再也收不返来了,这一辈子本身是没法忘情于他了。
尘鱼翻开一个小药盒,用手指粘了些药膏,细心涂抹在伤口上,一边涂抹着,一边不忘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