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疾俄然变了神采,厉声说道。
赵鼎有些不测,早传闻霍利疾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为了体验官方痛苦,每年都会亲身种田、做小买卖。
没有给这位所谓的同僚一丝好神采,赵鼎挥了挥手,便要送客。
听到赵鼎这番话,阮友德恨得咬牙切齿。
赵鼎以为,这么做是一件救人无数的功德,可在某些朝廷高官眼里,此举倒是离经叛道。
他操纵话术,奇妙地将赵鼎和楚国朝廷构成对峙,如果赵鼎承认,那他便是光亮正大的谋反乃至叛国。
这并非笨拙,反而是种很高超的行动。
“我承认。”
“为何?”霍利疾有些惊奇。
“牙尖嘴利,这番辩论的工夫,再过上几年,就连老夫也比不上啊。”
“就仿佛没人会感觉,胡虏南下是为了挽救晋国的百姓。”
“我一样心胸天下百姓,不忍见他们冻死、饿死在门路两旁,更不忍见到无数条新鲜的生命,连生的但愿都见不到,最后绝望死去。”
轿帘还未翻开,内里的人声却早已传出。
赵鼎的话,昂扬亢奋,令人不由热血彭湃。
他只想成为人上人,踩在统统曾经瞧不起他的人头上。
“本官这但是在救你的命,在我楚国没有朝廷的号令就敢堆积如此多的流民,形同谋反。”
但令阮友德,乃至左相霍利疾千万想不到的是,赵鼎竟然承认了阮友德说的这统统。
“现在你亲身脱手救济,将朝廷至于何地?是否天下人碰到困难,都应当向你赵驸马乞助,而将朝廷摒弃呢?”
阮友德躬身施礼,面对霍利疾时的态度极尽奉承。
阮友德刹时懵了,这些罪名你也敢承认,你的胆量比皇太子都大啊。
见赵鼎沉默不语,霍利疾笑了。
…………
“霍相爷,您为何这身打扮?”
“我贵为左相,权倾朝野多年,乃至被很多人视为奸臣,但这并不影响我做一个为老百姓投机的好官。”
“相爷,遵循我大楚法规,驸马此举形同谋反,为了驸马的性命考虑,我们还是尽快遣散这些流民吧。”
细心一看,霍利疾的手上的确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这是干农活的人手上才会留下的。
你明知相爷是我主和派的魁首,将本身和他划等号,我又怎敢再言语。
“本官念你是小处所来的人,又方才入朝为官,恐怕有很多不懂的处所,这才来提示你。”
在他的印象里,赵鼎可不是一个等闲伏输,会像别人低头的人。
句句不离为赵鼎好,可句句都要坐实赵鼎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