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然握动手中的茶杯,白玉般的手指几近能和白瓷的被子融为一体,他放下茶杯冷冷一笑,眼底带上了几分凉薄:“那得看青州的官员如何做!要晓得在青州仕进是个肥差,即便是小小的县令也比其他处所的官员要富有很多,内里的龌蹉又岂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何况青州是李丞相的地盘,天然这群人是五皇弟一派的,见到太子赈灾,还不得闹腾些事情出来?”
在州牧身后一向沉默不语的王大人开口了,他不是李丞相一派的,一贯是中立的,他晓得朝中闹得是天翻地覆,以是明哲保身才是霸道,起码他是如许以为的,不过他一样是爱着百姓的,是以他才请来那几个墨客,他们的医术不错,实在是那些大夫贪恐怕死,找不到人。
上面的意义不言而喻,几人面面相觑,对于朝堂上官员变动他们亦是略有耳闻,李丞相不再是丞相,他的权力被太尉另有刘大人共同朋分,而始作俑者恰是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
“你看这是如何回事?明显暗卫带着押送赈灾物质比我们先到一步,为何青州还是这幅模样?”
“孤一起走来,百姓瘫倒在街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又是如何回事?”
此话一出,几个官员皆是眼神闪动不定,似是不敢与她对视,萧千音看着他们,立即就明白了,疫病只怕不是有迹象,而是严峻了,她看到的是疫病不严峻的,严峻的人哪会给她瞧见?这群家伙!竟然敢坦白不报?
秦潇然看了看萧千音,微微一笑,道:“不如让我尝尝如何?我是医家门下,对于本身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点萧千音不担忧,秦潇然这厮有的是体例,戋戋疫病他估计也没放在眼里,他的医术充足消弭疫病,而她也能够措置接下来的事情,说到底,赈灾和疫病才是最首要的。
接到号令的侍卫哪敢行动慢,立即就上前自报家门,官兵哪敢提早,立即进入府中通报,不一会儿青州州牧气喘吁吁的冲了出来,他的身材有些肥胖,是以行动起来很有些不便,而身后更是尾跟着其他的官员,在见到阿谁负手而立的文雅身影时,立即齐齐跪倒在地:“拜见太子殿下!”
“那位大人已经带着赈灾物品在受灾严峻的地辨别发百姓了。”
“甚么?青州州牧,你是不想要头上的乌纱帽了?大夫不肯你就不会重赏?我就不信了,莫非说青州的大夫都是见死不救的,没有人情愿前去?”
“太子殿下明鉴!下臣们不是如许想的!而是,而是……”青州州牧慌了,他想不到夙来以刻薄仁和著称的太子殿下也会有如此凌厉迫人的一面,当下重重的磕了叩首,道:“是赈灾物品不敷,哀鸿太多了,我们在想体例筹措粮食。”
萧千音本觉得青州不会有多大的题目,发大水的话措置恰当应当能停歇,哪知她见到的竟是满目苍夷,萧瑟非常,到处可见衣不蔽体食不充饥的布衣百姓,仿佛没有了主心骨普通躺倒在街道两边,乃至有人已经等候着灭亡。
萧千音冷哼一声,讽刺着这群人的鼠目寸光,她眸光中透出几分沉寂冷冽,手指悄悄敲打着桌面,道:“当务之急是派发赈灾物质,另有堵上堤坝的决堤口。”
“不错,那我们就悄悄去州牧府,我倒要看看那群人干了甚么!”
她曾经听闻青州乃是北秦赫赫驰名的繁华都会,仅仅这一州所交的税收就占到了国度的一半,可谓富得流油,但是见到此情此景,她乃至有些思疑本身听到的,这哪是繁华都会,灭亡天国还差未几!
萧千音目光扫视过几人,不咸不淡的说道:“几位大人,聚在一起干吗呢?在会商如何安排流浪失所的百姓,还是……想着要不要向上面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