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落脚步在山下一圈游走,峻峭的山壁倒霉于攀爬。殷梨落伸手接下裙带,脱下裙子。
殷梨落嘴角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滴落到空中的草丛上,一滴,一滴,妖艳的血珠在纤细的绿叶上溶为一体。那是灭亡的意味。
泛着银光的河水悄悄流淌。
殷梨落将她谨慎翼翼地放到岸边,撩起她的墨发,为她擦洗身上的肮脏,两人默不出声。
女子娟秀的小脸惨白如纸,蓬乱的秀发血迹斑斑,暴露的身材上是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印痕,下体血肉恍惚。
殷梨落昂首冷眸频闪,望向一望无边的苍穹。
“蜜斯,我们去哪儿?”夏雨望着殷梨落筹办去的方向,脸颊煞白,双腿颤抖。
“蜜斯,您莫非忘了吗?打小松儿蜜斯就看您不扎眼,恋慕您妒忌您乃至恨您。那天我跟东风出了王府,没处可去便在街上闲逛,想在都城大户人家找份差事。谁知,半路上碰到了松儿蜜斯,她扣问了我们几句,就二话不说让人绑起我俩卖进了飘香楼。我俩被迫接了客,过了半月生不如死的日子。曾多次想寻死,但是又放心不下蜜斯。怕松儿蜜斯对您倒霉,苟活下来也要奉告你,殷曼松待您并非美意。以后,老鸨子柳飘香又将我俩送进了虎帐,东风前几天受不了他们的虐待,被他们轮番给……最后死了!蜜斯,东风临死也要我传话给您,谨慎殷曼松。东风她……死不瞑目啊。”
“到了这里还轮到你说不要。把我们服侍好了,让你多活几日,怪只怪你跟错了主子。”银笑声在山间里反响。
殷梨落浑身一颤,汗毛乍起,木讷道:“欺侮至死是甚么意义?你说,欺侮至死是甚么意义?快说!”最后一声几近是跌斯底里呼啸。
夏雨点点头,擦擦脸上的泪,持续道:“是的,是她将奴婢卖进飘香楼的。”
火线传来殷梨落冷冷的一句:“报仇!”
天上的圆月高挂,收回洁白的光辉,悄悄地看着这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