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里洪接住直逼而去的剑,只听“嘭!”的一声,长剑被他一劈两半,神采愠怒道:“落儿,你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口出大言,那里另有一丝将军风采?”
殷梨落怒瞪着他,杜口不言。只要她本身晓得,这火爆的脾气即便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会有涓滴窜改,曾经因为这脾气还差点被踢出警局。
陈公公远远便瞥见院中的一抹血影,心中一寒,还是壮着胆走上前。待看清面前站立如松的血影,面上一寒,担忧的眼神望向殷翼天,踌躇再三,还是缓缓地开口了。
只见她红唇微启轻咬,十指紧握丝帕,嘴角出现一抹嘲笑,恍若罂粟绽放。
殷梨落轻擦嘴角的血渍,果断的眸子回望着他。
“将军,你不要听她信口雌黄……我怎能……怎能说出对老爷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信……不信你问柏儿。”武雁雪急的扯开嗓门叫道。
“胆敢伤害我身边的人,不敢那人是谁,我都照砍不误。除非……我死!”
世人一脸错愕地看着渐去的血影,她……她竟然肯乖乖地去蹲刑部大牢了?这是闹哪般?
“落儿说的但是实话?”殷里洪闻言神采顿变,俄然松开她的双臂,她没有重力相支,扑通一声朝地上栽去,止住的鲜血再次往外翻涌,痛得她嗷嗷直叫。
殷翼天和殷里洪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
殷梨落怔怔地望着面前风尘仆仆而来之人,惊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如何会俄然回京?
灼灼日光下,只见殷梨落缓缓回过甚,略显冰冷的眸子望着面前发丝有些混乱的殷翼天。
在世人的错愕间殷翼天从天而降,缓缓飘落至殷梨落面前。
“啪!”的一声,扬起的掌心对准血红的面又是一掌。
殷梨落冷冷一笑,挥起手中的匕首,愤然道:“贱人,强词夺理。真是该死!”
“翼王,您先消消火。”皇甫贤看着殷梨落双颊升起的红指印,赶紧上前安慰道。
“是她将东风夏雨买入飘香楼,飘香楼的老鸨子又将她们买入虎帐充当军妓。我被玄鹰教的人给捉去送进了虎帐,可巧撞见了夏雨这才将她救下。我若能早一步去,或许东风就不会死……爹……你晓得她是如何死的吗?她是被虎帐里的那些牲口轮辱至死……轮辱至死是甚么意义你晓得吗?你晓得吗?”殷梨落歇斯底里呼啸,脸上的泪晕湿了已干的血,一滴一滴滚落空中,如盛开的罂粟。
“丫环就不是人吗?”殷梨落逼问道,眸里的寒气顿起。
殷梨落嘲笑出声,不予辩白。寒戾的眸子望的武雁雪内心发虚,忙转过甚不去看她,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贱。
殷翼天冷酷的目光望着他,幽深的眸子似有所思。
殷里洪看那泪水,仿佛动容了,寒气退去,对殷梨落道:“不管那丫头是不是松儿所杀,但她毕竟只是个丫环,实在不易小题大做。落儿,你太打动了!”
“啪!”又是一掌!世人凝神屏息,恐怕做出一丝声响。
殷梨落偏过甚擦干脸上的泪,狠戾的目光重新望向殷曼松。
殷小柏吓得在一旁连连点头,道:“爹,娘确切没说过,没说过。”
殷梨落对上那抹寒光,淡淡道:“她说这些年若没有你们将军府,我翼王府早就被人给抄家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实在是有辱哥哥名声,以是我一怒之下才伤了她。哥哥有定见?”
殷曼松躲闪的眼神,让殷梨落暂缓的肝火刹时翻涌而来。
“将军,您看看……您看看我这腿是不是要废了……落儿这丫头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开杀戒,妾身这条腿就是被她所伤……将军……”武雁雪见状,赶紧对着殷里洪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