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背后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可敬!可敬!”两人回过甚来,见是一个苍须羽士,神采红润,手里拿着一柄拂尘。沈成平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恰是本身的大师兄,丹阳子马钰!
郭靖一呆,道:“那……那如何成?”
铁木真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真是孩子话,那如何成?好罢,我赏你一件宝贝。”从腰间解下一口短刀,递给郭靖。蒙古诸将啧啧称赏,好生羡慕,本来这是铁木真的佩刀,曾用以杀敌无数,若不是先前把话说得满了,决不能等闲解赐。
郭靖道:“都史很坏,畴前放豹子要吃你哥哥拖雷。你嫁了给他,他说不定会打你的。”华筝浅笑道:“他如打我,你来帮我啊。”
郭靖依言捧起双雕,奔到铁木真马前,一膝半跪,高举过顶。
郭靖谢了赏,接太短刀。这口刀他也不时见到铁木真佩在腰间,这时拿在手中细看,见刀鞘是黄金所铸,刀柄绝顶处铸了一个黄金的虎头,狰狞生威。
铁木真道:“甚么?”
铁木真笑道:“师父是哲别,门徒也是哲别。”在蒙古语中,哲别是神箭手之意。
郭靖道:“嗯,它必然很悲伤!”只听得白雕一声长鸣,振翼直上云霄。
郭靖道:“大汗待我这么好,我妈妈甚么都有了,不消再给我啦。”
铁木真命亲兵收起双雕,笑道:“好孩子,你的箭法好得很啊!”
沈成平在中间看着,暗道:“郭靖发挥的这剑法轻灵迅捷,自有一番特别的神韵,只是这剑法未免与他的性子分歧,他这般一味苦练,就算是再练十年也是不成,这江南七怪本就只会一些外门工夫,不通内家玄功的精美,教门徒也是这般莽撞,以他们的性子底子就不晓得如何教门徒,郭靖在他们手上这数年,也就扎马这等根本谙练一些,其他的实在是差得远。”
铁木真笑道:“你这孩子倒有孝心,老是先记取妈妈。那么你本身要甚么?随便说罢,不消怕。”
华筝道:“你瞧这白雕多不幸。”
郭靖道:“王罕的孙子都史又恶又坏,华筝嫁给他后必然要刻苦。求求大汗别把华筝许配给他。”
铁木真平生最爱的是良将懦夫,见郭靖一箭力贯双雕,心中甚喜。要知北国大雕非比平常,双翅展开来足有一丈多长,羽毛坚固如铁,扑击而下,能把整头小马大羊攫到空中,端的短长之极,连豺狼碰到大雕时也要敏捷遁藏。一箭双雕,殊属难能。
拖雷喜道:“真的赏甚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