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为首的人是个少年,面庞俊美,却略显得阴柔,身上穿戴一袭极其贵重的华服,外头还裹着高贵的披风。他在兄妹两人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双腿残疾不能行动的mm,和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狼狈至极的哥哥,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他疏忽小女人推搡着长棍的手,径直细细打量着宫炎染了血迹的脸,但那眉那眼,却还是精美妖孽得好像天人普通。他看着看着,眼里的笑意逐步窜改成了残暴之色,轻声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长得越来越不像父亲了。”
宫凉尖叫着,泪水止不住的流,小手不断挥动着,诡计替宫炎拦下那些不包涵的棍棒。
也是,像那种深宅大院里的人家,正房和妾室,嫡子和庶子,向来都是要你争我斗的,这并不算得是甚么希奇事。
华服少年微微俯身,手中的长棍挑起小女人怀中的宫炎的下颚,看着那张即便是受了这般重的伤,却还是不掩妖孽本质的脸庞,少年眼中笑意更深。
在他看来,如果真的不忍心放弃宫凉如许一个身骨好的苗子,那就算直接屠了全部宫府以绝后患,也是不在话下的。可现在看蜜斯的模样,仿佛并不筹算替宫凉脱手?
这是一个看尽了世态炎凉的少年。
宫长辙笑了起来,手一动,长棍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想要渐渐折磨你,把母亲当年所受的痛苦,全都施加在你和宫凉的身上。”
闻言,本来重伤得几近没甚么力量说话的宫炎,终因而有所反应。
他身后的几人当即上前来,举起先前围殴宫炎之时所感染上血液的棍棒,朝着宫凉怀里的少年就当头砸去。
然后,她俄然想起来甚么似的,竟然抛下了宫炎,朝着冷然的方向爬过来,边爬边哭喊道:“大哥哥!大哥哥我跟你走,你救救我哥哥好不好!”
就在方彼思考的时候,宫炎那边,也产生了可谓是戏剧性的窜改。
“静观其变。”冷然道。
宫长辙则是笑得放肆而又暴戾。
落空了宫老爷的宠嬖,宫炎母子在宫府里的糊口每况日下。直到十年畴昔了,宫老爷有一日喝醉了,阴差阳错之下,二夫人这才有了宫凉。
她现在等的,就是那条狼反咬宫长辙的时候。
冷然俄然感觉,或许,救下这个少年,也是件挺成心机的事。
他抿唇,没再说话,但那眸子里,肝火倒是越来越畅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