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人声鼎沸,热烈至极,车里倒是冷寂冰彻,诡异到了顶点。
在她分开的同时,又有着一段传音传进了夜离绝的耳朵里。
冷然沉默了一瞬,旋即便是嘲笑了一声,说不清是讽刺还是绝望:“夜离绝,枉我这般看重你,拿你当朋友,谁料你竟还是这般高傲,我真思疑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信赖你,是不是我的眼真的瞎了。”
天子端坐于华丽贵重的太师椅上,细细品着这两句话,神采淡淡,倒是阴晴不定。
“皇兄之于本王,不但是本王独一的亲人,他更是本王一母同胞的兄长,本王在这个天下上独一的支柱。你明知皇兄对本王的首要性,天下又是即将开端狼籍,墨龙不成一日无主,你为何还要毒害他?”
说着,她昂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冷冷道:“夜离绝,你以为他对你首要,你没了他就活不下去是么?那你可晓得你对他又可首要,他如果没了你,他是不是也会活不下去?
夜离绝,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你第一次不信我,第二次不信我,现在这已经是第三次。
……
说完,冷然再不在马车里呆着,倏然一阵清风吹过,她人已经分开了马车。
他眼里似是漾起了些许不明的笑意,看着那两人辞职分开,全部御书房里只留下他一人,他目光暗淡不明地凝睇着再被掩上的房门,有着阳光从一旁的窗户里投射出去,灰尘在光斑里翩然起舞,他看着看着,俄然感觉此人生太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