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甚么可骇的事,夫人莫慌。不过是我与你靠近,常日里,你不也爱与我肌肤相亲?就那档子事,此次稍深切些,你都见过的,无甚新奇。”
他用了些蛮力,这类时候竟然不懂怜香惜玉,我更想哭了。
“昨夜如许,我怕是会有孕了。”
趁此机遇,他从我的唇角一起吻下去,或深或浅的吻落到我耳垂与脖颈,饿狼扑食普通,如何都不肯放过我。
我脊背发麻,心道不好,“一回还不敷?!”
我心头一颤,结结巴巴道:“夜,夜里还来啊?”
说完,单手扣住我腕骨,将我监禁在怀中。
一次不敷吗?
他或许是为人臣时劝过我父皇, 可我父皇不听。不听便不听吧,他能做的都做尽了,于公如此,于私来讲,是父皇让他与生母离散,他也不该帮他,此番已仁至义尽。
江寻这番话戳中我的七寸,足以令江山变色,日月无光。
这等美事,一次便可记念平生,何必多求呢!
“有苦衷,睡不着。”我颇难过。
“夫人乖,疼疼我,好不好?”
乃至连我之前都曲解江寻, 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奸臣, 满腹花花肠子, 只想着祸国殃民。
认识到这一点,我更想逃了。
母后说过,江寻是真正有大智之臣。当时我不懂,只知他年级悄悄爬上高位,定然有手腕,不是甚么好人。
我咬牙切齿道:“疼,痛彻心扉的疼。”
江寻还笑:“昨夜,夫人搂着我哭喊夫君,我觉得你也得趣,原是没有吗?”
完了,全完了,这般下去,等他三十,我岂不是被榨干了?
“别……”
江寻笑:“别甚么?嗯?”
我呼吸一窒,我是挖坑给本身跳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满脑筋都是昨夜江寻拽住我,冲撞了一下又一下,嘴里道:“阿朝,此生亦只要我可这般弄你,明白?”
可江寻不肯,他闭上眼,锲而不舍地吻我。长舌轻叩牙关,趁我用心之际,长驱直入,勾画唇廓,细细舔咬。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知我魅力无穷,等闲没法顺从我。
“阿朝,你怕谁都不该怕我,明白吗?”
俗话说,男人三十如狼似虎,江寻没到三十,却猛于豺狼。
这莫非就是他说的新婚之事?我有些严峻,手脚都不知往那里放,不安闲隧道:“夫君,我有些怕。”
江寻的唇有些凉,被夜间的薄雾冷风渗入,身上还掺杂着一些草木的贫寒味道,不难闻,让民气安。
“乖。”他抚我的脸颊,亲了又亲,哄了又哄。使的力量倒一点都没少,直把我弄散架了。
等上官轿时,他停下法度,转头拢了拢我大氅,道:“夫人在府中乖乖等我,有事便唤白柯。”
“第一次不免如此,多几次便好了。”他风轻云淡道。
“哦?在想甚么?”江寻昨夜吃饱喝足,本日表情甚好,撑头,慵懒看我。
他的吻与平常分歧,不像之前那般,暴风骤雨似地袭来,而是春雨润物细无声,一点点津润身心,挤入我躯体以内,悄悄钻进四肢百骸,占故意底。
江寻本日东风对劲,出门也一改冷峻模样,唇梢含笑。
现在想来,是我看错了,江寻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他好得不太较着。
可和他相处这般久,我又感觉是我曲解江寻了。殊不知忠告也可不顺耳,说得让人高兴, 让人认同, 一针见血。
这般一想,略微有些安抚了。
江寻有着一双黑若泼墨的眼瞳, 暖黄的烛光烧入眼中,点亮那点安静如水的眸光。
不管天下人如何骂他,如何让他背负臭名,江寻都无动于衷。他无需旁报酬他正名,贰心中自有一方明镜,可窥清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