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悲万恨四五弦,弦中甲马声骈阗。山僧扑破琉璃钵,懦夫击折珊瑚鞭。”
不过刘关雎明显不满足于调戏薛傲,腆着脸贴到薛谈处去了:“谈哥哥,傲哥哥都给作诗了,你是不是也得来两首啊?”
说是歌颂景,他却还赞了刘关雎巾帼不让须眉,将她的脾气以别样面孔闪现在世人面前。
“傲哥哥,你就别谦善了,来吧。”刘关雎便推了他一把,将他带至案前,笑眼似新月,“你本日送的礼品我不喜好,不若傲哥哥就补一首诗给我做生辰礼,待今后我给裱起来,日日赏识。”
“历历珠星疑奉珮,冉冉云衣似穿罗。”
薛傲天然明白本身的弊端,听得大师喝采,不但不谦善,还对劲地朝刘关雎说道:“关雎,可还喜好?”
薛谈第一个鼓掌,而后便是李杜师,连刘颂贤也大声喝采:“是诗曲直,可谓双璧也!”
这首词浅近,刘关雎是听懂了的,更加高兴,捧了薛谈的词便大呼着要让人给裱上。
“多谢李大人嘉奖。”薛傲自小便怕作诗,现在好不轻易得人嘉奖,嘴角也可贵地扯了道弯弧。
“快快快,薛二爷作诗了,我来替你磨墨!”
“好!”刘关雎且见美人柳眉弯弯如墨画,笑容淡淡似水痕,声音缓缓如珠玉,心头便若被小猫儿挠了普通不能自抑,她未作诗便击掌喝采。
这诗成心境更有深度,刘关雎完整听不懂了,神采略懵。
柳初妍早筹办好考诗书,却未曾想是刘关雎提的建议,而不是刘将军佳耦,便将目光投向刘颂贤与李杜师。
他说的皆是阿谀话,略有些子虚,毕竟柳初妍少在外人面前露脸,遑论才情了。但是柳初妍也不推委,落落风雅福了一礼:“那初妍便献丑了。”
第一句意指刘关雎,第二句道得她生辰,第三句则描画她出世时的场景,皆是妙语,听得大师奖饰连连。柳初妍暗自想,这薛傲比传闻中的风趣些,还能作出如此好诗。只是他俄然拧眉,不苟谈笑,好生绝望。
“哈哈哈……”
柳初妍远远瞧去,那宣纸上的字如行云流水,丹青妙笔,一气呵成,畅快淋漓若蛟龙入水,似祥云腾空,可贵信国公还写得一手好字,赞叹不已。
“满坐红妆尽泪垂,望乡之客不堪悲。曲终调绝忽飞去,洞庭月落孤云归。”
李杜师正想考考她,何如想不到名头,既然女儿提了,点点头:“暮年便传闻柳女人与府上的韩三女人的才情均是一等一的好,本日趁着小女生辰,我等不知可有幸赏得柳女人的诗?”
“来来来,我给薛大哥铺纸。”薛傲有几个要好的损友,巴不得看他出洋相,更是乐不成支,喧宾夺主跑到圆桌边上,替他筹办好了,就等着他下笔。
“是啊,是啊,左都御史来一首!”
柳初妍抿嘴一笑,前边都不错,除却最后一句不甚美好,乃至损了诗词神韵。
“幼年锦带挂吴钩……”薛傲仿佛是结不了尾句了,难堪不已,念的人也替他捏了把汗,悄悄替他想了一句,却被他回绝了。
薛傲按着太阳穴,忧?昂首,正望进柳初妍戏谑的眼底,撇撇嘴,很久才作出最后一句来,“好女……大笑觅封侯。”
柳初妍听得大师的赞美,敛眸谢过,略一昂首,正望进薛傲眼底:此人,是何神采?本日,她没惹着他罢?
“哈哈,让我等明白一下左都御史的才情!”
李杜师也等着看好戏呢,可女儿说话获咎人,上前一步拉开她,缓缓道:“子盛,关雎本日太欢畅,口不择言,你别见怪。只是这作诗,你是逃不畴昔了,你就赏光作一首,让大师伙乐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