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略一蹙眉:“你的绢帕丢了吧。”
柳初妍支开松苓,持续煎药,一边细细想着韩淑微方才的模样,红脸含唇,恰是动了春情的娇娇模样。如此说来,薛家是给先前过世的老国太超度,在客堂做法事,她猎奇心盛去瞧了,才赶上了信国公。
“哪有那般快,药都才取过来。”韩淑微瞟她一眼,当她不懂,脑袋里却浑是信国公那仙颜漂亮的模样,面貌如画,风采超然。他虽蹙着眉头,可那眉梢唇角,看似无情胜有情。她的脸更加烫了,真真是羞人。
“表姑婆,我已经好了。倒是您,这头疼病犯起来,难受得紧吧?并且以往都是我给你煎药的,本日我如何能袖手不管呢。”
只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信国公天人之姿,倒是个病秧子。因那病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底子不能治愈。看似无缺的人,实则行动不便,一年三百五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是坐在轮椅上的,且指不定哪一日出点弊端就去了。
韩淑微撅了撅嘴,缓缓起家:“定然是因为我昨夜跑你那儿睡,被她发明了,一大早便来寻我费事。”
韩家后辈又不争气,今后失了伯爵府的荣光,可如何过日子啊。特别是韩家至公子韩祯,本身父亲没甚么大出息,堪堪守住先祖家业,恰好有个权势大,气势盛的岳丈。韩祯又耽于女色,纸醉金迷,将来还不是被荣氏踩在脚底下。
“鬼鬼祟祟,到底做何?”
柳初妍直待他远去了,才摊开绢帕看了下,这是她送给韩淑微的。她何时竟见到了信国公,还将绢帕给了他。她不该是如许的人。
“还是表蜜斯心疼娘,拖着病体,还无微不至地照顾,难怪娘偏疼你。”韩大太太洪氏嘻嘻笑着,面色奇特地掩了掩嘴,口是心非。
“二太太但是你亲娘,说甚么都是为你好,快去吧。”韩淑微是个好骗的女人,柳初妍笑着将她推出去,掩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