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城天然看出他神情里的哀思,不由得一怔。他很想问一问,那女子是已不在人间,还是已嫁作人女,为何会叫太子殿下念念不忘这很多年?但是,此时现在,他如何忍心再在东方平的伤口上撒盐?
“这便是他的高超之处!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积累兵权,便是等着有朝一日趁虚而入。此民气计如此深沉,即使皇兄顾念手足之情,他也只不过是在操纵皇兄保护本身的野心罢了!”东方城语气笃定,仿佛那事已成定局,只是尚未到厚积薄发的时候。
“北静王此人手握兵权,皇兄你不得不防啊。”东方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四哥不提此事还好,一提便叫我想起了那蜀国质子,在皇兄面前出尽风头不说,还白白得了一杆上好的玉箫。凭他的身份,那里配使那样贵重的宝贝,你说是吗,四哥?”东方明可惜地感慨道。
“四弟,你就别为本王筹措了,该好好为你本身筹算才是。”东方平推托道,“你结婚也有一年多了,若再不生个一子半女,母后便又该焦急再上火了。”
东方城在宣远帝面前丢了脸面,今后更视东方玄为眼中钉,回宫以后勤加苦练。他并非嫡宗子,紫玉皇后对他的管束并不算严历,见他沉迷习武,还特地请了弓箭徒弟和剑术徒弟教诲他。但不知为何,东方玄在十二岁那年俄然被册封为北静王,别砌王府,搬出了皇宫,东方城虽与他很少再见面,但未有一刻不想一雪前耻。
“不错,上一回见面还是太子宴请六国质子的时候。”东方城还以平礼,说道。
“欢愉不欢愉臣弟不晓得,不过传闻三哥前些日子又收了一名女子做侍妾,皇兄身为太子,身边却只要一名正妃一名侧妃服侍,岂不太冷僻了?”东方城打趣地说道,“若不然让臣弟为皇兄在官方寻访几名和顺娴淑的女子送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