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走后,楚南换上一身质地柔白的丝绸寝衣,小巧清算好被铺,垂眉说道:“天气不早了,殿下歇息吧。”
“沈太医三个字从她嘴里说说,便仿佛碧柳拂水普通,带着丝丝柔嫩与波纹,峥嵘自小与她一起长大,哪能听不出来,一双明眸朝木棉望来:“你与他仿佛相处的不错。”
“小巧。”楚南唤了她一声,小巧身影一顿,神采里呈现一丝惶恐。楚南瞧见她那唯唯诺诺的神情,愈发感觉不忍,声音也不由低柔下来:“流星的事已经畴昔了,本王晓得你们姐妹情深,但事已至此,本王但愿你能尽快走出来,将来的日子还长着,不要沉沦畴昔,而忽视了现在和将来。”
倘若恨意断交,为何她还会感觉痛疼?
奉侍过楚南喝完燕窝粥后,小巧按例服侍他沐浴换衣。自流星身亡,楚南身边的近身侍女就剩下小巧一人,道别时峥嵘见她神采郁郁,眉宇间颇具蕉萃,知她还在为流星之死神伤,想要安抚几句,又担忧会勾起楚南的心境,便就朝流星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表示。换了畴昔,小巧都是不爱理睬她的,但此次小巧却向她回以浅笑,固然那笑容有些勉强,但已充足让峥嵘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