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松林边上,几个村里的劳力已经把昨晚瘦子我俩辛苦填上的坟又给挖开了。
做了一宿的恶梦,一会儿梦见有人拍门,开门一看是秀秀,一会儿秀秀又变成了棺材里阿谁疑似黑子的女人,我给了她一拳回身就跑,却被她一下抓住了我的肩膀。
恐怕他让李老赖再放双倍的陪葬,是想悄悄返来盗墓据为己有吧?我不无歹意地想,如果不是瘦子被吓着了,这下又得便宜他这个家贼。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把尿裤子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顾不上别的,畴昔把棺材板盖上,号召胖哥从速填土。
“这大老早的,外头吵吵啥呢?”我皱着眉头听,又是吹又是敲的,仿佛另有人在喊。
“问?咋问?你说你去刨坟了,黑子不见了?”瘦子滋啦滋啦地喝个不断,看模样魂儿还没完整收回来。
等我俩穿好衣服出门,那吹吹打打人数还很多的步队已经上了山,对门二大妈刚要锁门,我从速探听。
瘦子咽了一大口口水:“就算是女性化,也应当是活着时候,如何能够人都死了还变样的!”
成果村长冲我一笑:“你小子有福分啊!孙道长正给秀秀驱邪呢,等她精力没题目了,我就帮你俩拉拢这事!”
“家眷稍安勿躁!贫道刚才掐指算过,死者恰是用那些陪葬贿赂了阴差,昨晚才有机遇出来向家人报讯,宝穴我已找好,我们还是先迁庙吧!换到新址后我包管阴阳相安,四方无事,你们再以双倍陪葬安抚死者,天然天下承平!”
我们这死人下葬前都会拾掇一番,除了穿戴以外还得简朴扮装,让死人显得气色好一些。
“还不是你说的要在黑子身上给我找答案?”我嚼着花生米道:“你不是还说,村长当初也想把黑子火化来着吗?他必定晓得点啥,明儿一早我们就去找他问问!”
灰溜溜地逃回我家,我俩都喝了点酒压惊。
“拿了你的东西,我也给你添了土,算是经心了啊!”胖哥松了口气擦着汗,我却哎呀一声:“坏了,忘了看他身上有没有咬痕了!”
“当然不了,我就跟村长说,我想取老婆了,问问在我们村的风俗里,秀秀得守寡到啥时候!村长平时对人不赖,我也没少帮他家干活,如果秀秀真的有题目,他必定会劝我!”
二大妈说完号召我俩跟着一起去看热烈。
“对啊!就在秀秀家里呢,还说不让任何人打搅,这一天真是够他忙的!”村长说完又被李老赖拉去喝酒了,我却俄然涌上不好的预感,喊上瘦子就往秀秀家跑去!
这么大的事村长必定也跟着上山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没法跟村长说秀秀的事了。
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却又跟黑子非常神似,衣服也是男式的寿衣,头发固然比黑子长了很多,但却像是长出来后就没打理过的狼藉样。
我刚要报歉,闻声内里挺吵的,天刚蒙蒙亮。
胖哥转转头去的时候刚好和女尸四目相对,嘴唇贴上了嘴唇!
“驱邪?”有了陪葬的事,这骗子几斤几两我内心已经有了数,他能驱个屁的邪啊!
“别跑了!”我一拍胖哥肩膀,成果他却喊了声妈,裤裆里传出一阵骚味。
“做梦了吧?你这一圈可给胖哥我整了个熊猫眼!”
“不对啊!我们给娃的陪葬品如何没了!”李老赖俄然说道。
我也装着甚么都没产生的模样退回了人群,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把这事奉告瘦子的打动。
我想要禁止已经来不及了,胖哥转头看向我,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软,软的!”
越是心慌身材越不听使唤,我俩爬了半天不但没能爬出去,还刨下来很多土,瘦子一边刨土一边还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吴猛比较帅,你去找他!妈的这是鬼打墙了吗,如何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