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鞋以后正要往侧卧走的黎静荷脚步一顿，转回身来：“小晴没跟您说吗？”
“这到底是甚么事情啊？改天说不可？甜甜还在屋子里歇息呢！”
秦奶奶被这阵仗搞得发懵，愣了一会儿才关上门追出来――
“你过来，我们当真谈谈。”
“妈妈，甚么是精确的呢？”
正在这时，秦晴寝室的房门蓦地翻开，女孩儿裹着长外套、跛着左脚，没有任何情感的面庞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黎静荷的呼吸颤了下，“小晴――你这是如何跟妈妈说话呢！”
秦奶奶皱着眉：“都肿成小馒头了，还好明天去病院拍了电影，大夫说没伤到骨头――不过还是滑了筋，今后崴脚能够就是常事了！”
“……”
“你再哭下去，我就真要疯了。”
“是，妈妈，我考虑过了，我想选理科。”
秦晴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地攥着，如许攥了好久以后，她像是绷不住某根弦，蓦地松了力量。
秦奶奶在中间看不下去，赶紧就要拦过来。
“我懂事、听话……是因为爸爸妈妈老是不在身边――从我小时候就是如许！要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才气见上一面――以是我就只是想你们多夸夸我、多看看我！我觉得我再听话一点你们就会多陪在我身边、像其他孩子的父母一样！”
“说甚么啊？”秦奶奶神采一紧，“甜甜明天扭了脚腕，我还觉得你们是因为这个返来的。”
“……”
“小晴，你明天在电话里说的你要挑选理科，是当真的吗？”
女孩儿的话音终究还是带上哭腔――
秦晴再也压抑不住心底一朝喷涌而出的情感，她扶着沙发拼力地站起来，紧紧地握住拳看着黎静荷，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
黎静荷皱眉：“――甚么？”
黎静荷有些不成置信地看着秦晴，这一刻面前的女儿让她俄然觉着陌生。
转进T形走廊，又推开楼梯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