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嘲笑道:“女人眼里另有这个姐姐?你眼里哪怕另有她一分,也断不至于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女人如许的行动,叫我们做下人的都看不上,太没端方,毫无体统!不过想想也难怪,女人你原是个没有爹娘管束的。”
一番辩白,却无人去听。因而泪眼婆娑地看向凤楼,谁料他竟也是一脸肝火。他向来不会对月唤发怒,那肝火天然是冲着本身的。小满瞧见,内心头不觉就是一灰。
凤楼被坏了功德,内心又是气恼又是惭愧,旁的人倒也罢了,大可一笑了之,恰好是被月唤撞破。当下也顾不上衣衫不整的小满了,手上悄悄用力,将月唤扯过来,低声哄到:“莫要哭了,家里都是客……叫人瞧见不好,待晚间我去和你细说。”
李大娘那边早已忍耐不得,连声嘲笑着,见她爪子还死死抓着月唤,便伸手去推她,谁知越推,她把月唤抓得越紧,指甲几近要嵌到月唤手臂的皮肉里去。月唤讨厌地摔袖子,欲要把她甩开,一袖子还没摔出去,本身却俄然惨呼一声,声音之凄厉,把凤楼吓了一跳,内心一急,忙问:“如何了!”
月唤再是用力,也甩不开他的手,气得放声大哭,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凤楼再如何赔谨慎,她却只是哭,只是哭,如何哄劝都不好。
月唤听明白时,心底一阵慌乱,又是一阵钝痛,像被人拿着千斤重的大锤狠狠砸了一下子。她手扶动手门框,一时怔住,苦涩、酸楚和哀痛,一股劲的在胸腔里翻滚,也不晓得是个甚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