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辽西公世子……”申扁道:“段辽将‘雪蹄青骢’献给了大王,并献上降表,若能降服段辽,棘城便是孤城一座。主子觉得大王效仿魏武灭蹋顿故事,回军以后便能够挥师南下,到时候大王气吞四海,那个可敌?”
“莫非寡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机遇消逝不成?”慕容皝皱着眉头道。
“另有此事?”石季龙顿时来了兴趣,“慕容翰此人寡人也是闻名久矣,传闻一向伴跟着段辽。寡人若能获得此人效力,则江左不敷平也。能够必败慕容翰,想必是小我物。传令下去,今后如果碰到此人,务必不要伤害到他的性命。寡人倒要见地一番,能够射杀李孟、击败慕容翰的人,究竟是甚么模样!”
“段辽想要与寡人同谋,在险要之地伏击石赵雄师,你一贯足智多谋,对此有何观点?”慕容皝将密报递了上去,不由问道。
慕容恪走进大殿,便见到父王面色不安,便道:“恪儿见过父王。”
石季龙双眼闪过一丝狠厉,悄悄道:“让麻秋前来见孤。”
“蒲月十七达到,至今已有二旬日了。”那名谒者谨慎翼翼道:“主子以为段辽逃奔密云山,如果没法收伏,始终是后患。不若趁此机遇,派一将军前去安抚,也好给慕容皝做个树模。”
慕容恪收起笑容,脸上慎重其事道:“我大棘城中只要两万可用之兵,龙城姚弋仲羌族之兵共有四万,柳城苻洪氐族之兵共有五万,徒何支雄麾下亦有五万之兵。再加上石季龙亲率三万龙腾中郎,以及别的各城附庸之军,不下二十余万。父王莫非还看不出来,三路雄师各怀心机,底子没有竭尽尽力吗?”
他放下密报,喃喃自语道:“段辽啊段辽,你我相争数年,现在终究要联袂对敌了吗?现在你流亡密云山,寡人也被众军所困,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