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老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岳宝桂大获全胜,发廊被剪断的电线阿美也请电工接好。
“哎呀,哎呀,我…讲啦,是巴黎门搞桑拿的谭老板,给了100元定金,承诺事成今后再付200元,不要再…打啦,我服了。”他疼得身材卷曲着,像虾米一样。
老谭拿起来一看,不看还好,一看盗汗从额头排泄来,猛虎彪这么残暴,这么能打,提起他的名字,本地完工厂欠了三角债的老板,浑身都要颤栗,他竟然要写悔过书,指模固然是黑乎乎,但一看就晓得原件应当是血淋淋的,面前是何方崇高,这么短长,莫非是杜月笙重生?
“桂哥,我还打得还没够瘾,为甚么不再打多这只猛虎几下?”柱子感觉还不解恨,蹲在发廊后喂了这么多天的蚊子。
“桂哥,他们全招了,是巴黎门谭老板在背后教唆的。”柱子大声说。
老谭心中一惊,面前呈现一个旧上海滩杜月笙式的人物,杀气很重。
岳宝桂穿戴整套玄色的唐装,红色的圆领文明衫,脚穿玄色布鞋,红色袜子,带着雷朋入口墨镜,头戴巴拿马草帽,亲身上门找巴黎门的谭老板。
岳宝桂不等他看坐,一屁股坐在非洲花梨木大班枱中间的木凳,把巴拿马草帽摘下来放在枱面,
老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啊!”
“是谁叫你来拆台的?”岳宝桂用尖水管对着他的心窝,
“逃到那里去!”躲藏在大门中间阿峰俄然闪出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老饼肩膀挨了一大棒,“噼啪”一声,老饼被冲上来的铁锤、柱子砸得天旋地转,倒在地上,
“谭老板,你是发廊的卖力人,你说。”岳宝桂看着停业执照只写谭智华的名字,懒得理睬其别人在嗡嗡叫。
“阿美,我们明天是否去巴黎门,揍谭老板一顿?此人太可爱了。”宝桂接过她递来的热茶。
“你们今晚打得太累了,吃过夜宵,好好歇息,明天再筹议。”阿美一一端茶给老公的河南兄弟。
几个河南年青人固然浑身湿透,但内心头和缓,桂哥有勇有谋,跟着他就会发财。
“嫂子,辛苦您了,饱啦,我听白叟家讲,早晨不要吃得太饱,到时变得肥胖起来,打起架就没力啦,俺是来当警察的。”柱子一说,大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保安这么快就变成警察,警察是国度干部,宝桂的大哥请他们到广东当保安,柱子不晓得甚么叫保安,大哥奉告他保安就是保镳职员,简称就是警察。
铁锤让开一边,老饼如离弦之箭,敏捷跳出屋外,要翻开院子大门逃窜。
“啪”一声,岳宝桂把猛虎彪签书画押的悔过书复印件砸在大班枱面,站起来对着老谭说:“你看一下,这是甚么东西?”
他的大名写在停业执照上,赖都赖不掉,如果当场承认就更惨,挨这个壮汉一拳,小命都没有了。
“噼啪”一声,阿峰拿起铁水管,当着水浒官差手中的杀威棒,砸在猛虎彪身上,铁锤等不甘掉队,抡起铁水管打得他头破血流,
“打他个狗臭屁!”岳宝桂一声令下,柱子一棒砸在他的膝盖,猛虎彪像杀猪一样狂叫,用手搂着膝盖,呼天喊地。
“你听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后各行各路,你再敢来拆台,我一刀砍你的头下来,我们走!”岳宝桂用牛肉刀把捆着老饼、吉仔李身上的绳索割开,带着四位老乡,扬长而去。
“确,确”,门别传来拍门声,髯毛光把门翻开,
柱子走进大屋,用铁管指着老饼,“铁锤,放这个湖南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