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喘了几口粗气,袁安终因而沉声道:“蓝宗主,你真要铁了心肠保护这个烈云宫下放而来的废料?”
以是袁成大喝一声过后,九重小丹境的深黄色丹气已经暴涌而起,而在此时,满场的长宁宗弟子竟然都发楞一样地看着这一幕,仿佛还没有从之前沈非刺死袁安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明天这一战,固然沈非并不是在插手宗门排位战,但才气压方才夺得排位战第一的大师兄袁安,其天赋便是超越了长宁宗统统人。更何况袁安都已经死在了沈非的枪下,如果如许的人也算是废料的话,那他们这些连袁安都不如的人,又算甚么?
他们可没有健忘当初沈非初来长宁宗的时候,还没有达到一重丹气劲呢,半年,五重丹气劲,如果说如许的人是废料,那他们就连废料都不如。
以是趁着寒芒一点阻住袁成的那一丁点时候,沈非决然放下噬魔枪,如许一来,袁成那使尽满身丹气的掌力,便由噬魔枪单独去接受了,而以噬魔枪的刁悍,就算是袁成的丹气再刁悍百倍,也不成能将之毁伤分毫。
而一些心机工致之辈,此时想得则更远一些,沈非从烈云宫下放来长宁宗,是因为不能修炼导致,这个曾经的烈云宫第一天赋,他们也或多或少听过其名头。
沈非和袁安的擂台战,是两人的私家恩仇,这类擂台战非论存亡,以是袁安服食丹药也并不算违规。但两人私斗,身为大长老的袁成插手就极度分歧端方了,以大长老的身份,插手小一辈的战役,本身便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嗤!
但死了孙子的大长老又如何能够就此放过杀孙仇敌,身上深黄色丹气暴涌,下一刻已是再度掠出,看他模样,不将沈非立毙当场毫不会罢休。
而就在袁成方才奔出两步的时候,一道朗声便是快速传来。旋即统统长宁宗弟子便看到一小我影如同大鸟般飞身上了擂台,对于这些长宁宗弟子来讲,这个身影熟谙之极,恰是长宁宗的宗主蓝清风。
“大长老,擂台之战乃是两人私事,你冒然插手,仿佛有些不当吧?”
不过这些动机,蓝清风只一瞬便是将之抛到了脑后,转过身来,见得那独臂少年傲然站立,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这一次的长宁宗,仿佛真的是捡着宝了啊。
嚓!
不过蓝清风固然没有击杀袁成的心机,但对于后者的这类做法,倒是极其不耻,当下便是沉声喝问了出来。
沈非之前受袁成一掌,实已身受重伤,现在左肩底子就是软软地提不起半点力量,但当此景象,也不成能束手待毙。
说时迟,当时快,见得袁安泛着浓烈丹气的一掌轰来,沈非右臂一动,将噬魔枪从袁安胸口中拔了出来,顿时一股血箭朝上急喷,显得极是壮观。
何况之前袁安对沈非的进犯,那可也是招招杀手,一个不慎,沈非如果然的被袁安双山剪夹中脖颈的话,恐怕此时死在擂台之上的,便不是袁安而是沈非了。
铛!
但此时的沈非又哪故意机去赏识袁安胸前急喷的鲜血?拔出噬魔枪以后,当即便是“寒芒一点”,一缕刺眼的光芒凝集在噬魔枪的枪尖,以无可对抗的去势朝着袁成急刺而去。
而擂台上的蓝清风更是哭笑不得,接口道:“大长老,你可不能因为袁安是你的孙子,就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啊,长宁宗的端方,也并不是安排。”
但是袁成的终究一击还是落空了,沈非仿佛早已晓得他落掌的方位,在千钧一发之际着地一滚,固然狼狈,但总算是躲过了这致命进犯,只是如许一来,本来重伤的身材不由更加伤上加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