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认得那布袋,袋中盛放的恰是他用黑心炼制出的解药,这黑影早就在父亲房中得了手,朱雀从黑衣人手中接过布袋来,脸上充满畏敬和感激之色,谨慎翼翼得放入怀中,双手合十又做了个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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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想要追上去,但是无法人有三急,他出门时便憋了泡尿,只得在大树底下先撒了尿,待到再要去寻黑衣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应当不是颜颜里,颜颜里但是麟角族族长之子,麟角族夙来与凤毛族水火不容,颜颜里又如何会给那凤毛老头子去求长生丹药呢?真是越想越含混,斯须以后,浮生便来到父亲过夜的书房,见父亲伏身趴在案牍上,浮生叫了三声,没有一丝反应,果然是中毒了。
这黑衣人估摸也就是十二三岁,身子很瘦,穿起夜行衣来松松垮垮的,应当还是个稚头小儿,如果是王府中人,那有这等身形的男孩子本来就寥寥无几了,莫非是颜颜里?浮生想着,但是颜颜里的轻功,他是领教过的,最多只能是窜梁上房,可这位黑衣人倒是身轻如燕,莫非颜颜里用心坦白了本身的功力?
泥泞的大道蜿蜒盘曲,皑皑白雪消化后便与黄尘混合在了一起,夜晚冻成冰碴子,白日里有了日头,又化开来,人群马匹来往,踩得稀碎巴烂。远处垒落的山头顶着一轮昏黄的太阳,偶尔刮过几阵风,有了些砭骨的寒意。
神鸟居院中的小鸟儿们也进入了梦境中,一个黑影在簌簌冷风中蹁跹而过,浮生正睡得苦涩,忽而耳边吹过一阵风,丝丝扣扣钻进了耳朵里,他打了个激灵就醒了,见窗户上映出一个影子来,影子来回踱了几步,没有进房来,又跟着冷风去去,浮生抓了外套,脚底生辉,使着“流星步”就追了上去。
看那黑影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倒是有几分似曾了解的感受来,浮生也不甘逞强,影子跑他就跑,影子跳他就跳,要问这工夫谁更了得,当然是浮生更胜一筹,因为他还要时候埋没着本身,风吹草动都不让影子发觉。
来着梳着发髻,插着发簪,着着百褶裙衫,婀娜信步,端倪中柔波漾动,来的是个少女。少女走近黑衣人,做了个万福,唤了声,“太子殿下!”那黑衣人没有说话,抬手扶起少女,浮生从树上看下去,一眼就看出了少女头上的朱雀发簪。
黑衣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二人顿时分分开来,朱雀得体味药,又来往处走了,黑影速速如风朝着王府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