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也有些发怒了,一边喂着怀蓝吃奶,一边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来,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尽是说些不着边沿的话,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他绝对不做唯唯诺诺的人,“大不了拼上我这条醉醉痴痴的命!”
“这个傲慢的地煞冰冢,这些年在武林里殛毙无数,作歹多端,本日又打起了八方经的主张,他们如勇敢来,我不详就让他们的手手脚脚都留在这狮子峰上!”
“此事绝非普通的武林争夺,地煞冰冢是皇室的构造,背后触及到皇权争斗,现在又与武林牵涉,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
“徒弟,师叔!”
怀鹿低头一看,那是一只血淋淋的人的手,不知断手之人是死是活,断手收回阵阵腐朽的腥臭味来,怀鹿直感觉胃中作呕,他扶住怀蓝的眼睛,冲着元宝嚷道。
“你这个小徒儿,晓得的还真很多,还晓得云中赫呢,小子,你徒弟都跟你说了哪些云中赫那老儿的风雅之事?”
“师兄,你耍赖!这还不是都怪你,你竟然也扮成黑衣人,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真是丢人!醉痴不管,醉痴不管,找到怀蓝以后,我就要给你下战书!”
不详想做之事,向来都是雷厉流行,岂是他这个师兄能够禁止?不周越加禁止,不详的心机就越是果断起来,不周只得唉声感喟了起来。
“师叔,怀鹿是从浩海阁的书卷里读来的,云中赫大侠叱咤武林劫富济贫,嘘!徒弟可不肯怀鹿读那些,你快快跟怀鹿说说,云中赫大侠都有哪些风雅之事!”
“罢了,罢了,先寻得他们再从长计议!”
“快抛弃,快抛弃!”
怀鹿一个字一个字读了出来,他自是不晓得这信上笔墨的意义,眼看着徒弟和师叔两人都寂静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划过石林边上的草场。
出了山洞,怀鹿见元宝不敢前行。看火线,见一绿眼野狗正与元宝在对峙,那野狗很瘦,脊椎骨凸出来一些,脖颈上的毛直立着,它嘴巴里咬着一块猩红之物。
怀鹿半哈腰,行了一个礼,不详一下子冲到小怀鹿面前,一把把怀蓝抱在了怀里,见怀蓝脸上鼻涕眼泪一片一片,拉下脸来,冲着怀鹿嗔道。
“本日起,没有我的答应,不准踏出八方观一步!”
“怪!怪!怪!方才我才言要下战书,这战书就到了!还是一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