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黑虎这只汗血宝马的伯乐恰是韩单。
说不定,东海王若能成大事,他们也能分得一杯羹食。
黑虎恰是他寻来的。
听完子桑诉说这些年的境遇,韩单吼怒一声,这时世人已经回到了豪杰林的盗窟中,韩单命人备上了酒菜,子桑和韩单一边痛饮,一边相互倾诉,大有相见恨晚之情。
匪贼们一个个吓破了胆,手里的火把也颤栗着,一匹四脚的马没有这么大的震慑力,既然这马是国丈大人统统,那能差遣这马之人定也是来头不小。
以是,他要了她,那就是有了要她家属权势的第一步。
“如何了?送你归去,是要去蓬莱跟你父亲提亲,我们不是要长相厮守么?”子桑说得很和顺,他抚摩着云裳的乌丝,就像是在捋顺火线的路。
壮汉的声音浑丰富足,清清楚楚得传进了子桑的耳中,他借着月光,见身边的云裳脸上尽是担忧之色,黑虎毕竟伴随了云裳多年,现在被人刺伤,虽无性命之忧,但是云裳定是心有惦记。
“子桑,爹爹他,他......”云裳嗫嚅着。
“云裳,吃罢早餐,我们就上路!”子桑守在云裳门口,云裳一出门就看到子桑,她两弯眸子里溢出无穷的柔情。
再看两身华服蹬梯而下,一人英姿绰影,一人婀娜多姿,不大一会两人便站立在壮汉面前。
子桑这也看清楚了壮汉的脸,那是一张极圆的脸,像是包子,也像是两枚鸭蛋挤到了一起,壮汉看了一眼面前的子桑语默,忽而神采骤变,从速从一旁的匪贼手里夺过火把,借着火光瞪着一对圆溜溜的眼高低打量着子桑。
“阿谁车夫穿的实在破褴褛烂,我也没有多想,感觉轿中之人顶多也就是个商贾之家,这么想来,那女人穿的倒是不俗,不知她是公良家的甚么人!”
“上路?去那里?”
子桑说罢,一道长梯从风松居上一卷而下,世人非常吃了一惊,举高了火把,仰着脑袋看,这才瞥见树顶端竟然有个方刚正正的小屋,莫想到这高高大大的树上竟然还能建房,一片惊诧之声。
“我韩单虽多年只是与这马驹为生,隐居以后又成了匪贼头子,但是我晓得有这么一句话,成大事需讲天时天时人和,蓬莱郡那公良国丈具有这天底下最庞大的权势了,倘若东海王与蓬莱攀亲,这地步便可有天翻地覆之变!”
“送你回蓬莱!”
“他,他在蓬莱摆了个薄命阵,号令天下有为之士,谁如果闯过了薄命阵,谁就能娶我为妻,也恰是如此,我才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