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醉酒微醺,脚下已有些不稳,踉跄着身子,行走在山林里。
“怀鹿,你醒了?”怀鹿见一女孩,灵动的眼眸也仿佛落空了光彩,提及话来无精打采。
男人仰天一声笑,对着灰袍说道,“人间万物,不过黄粱一梦,千事万事,早有定命,东里并不是天下二主,而我子桑赤梏早已退位,再无纷争之意!”说罢,山林深处两位羽士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乌燕转头看了一眼怀鹿,见怀鹿双目微合,一股真气在他的面庞上浪荡。
“怀鹿,这就是清心阁,徒弟和赫连大侠都被困于楼中,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了,再往前也没有了路!”
三五一簇,弟子们行色仓促,见到了乌燕领着怀鹿,都神采镇静地躲开了。
怀鹿醒了,发觉身已在静欲房中,房中背景还是,只是色彩变成了红色,帷幔和门帘都换成了白布,怀鹿起家,见小院中也是惨白一片,连那一坛桔梗花都褪去了色彩。
“我要带师祖奶回狮子峰去!”怀鹿低语道。
因为功力尚浅,在这荒凉天下中,怀鹿还只是能看看,并不能与此中之人扳谈调停,小小年纪的他就翻开了荒凉天下,也是天赋异禀史无前例之举。
怀鹿在这天下中,看到了往昔和时候的陈迹,那男人恰是他落入洞邸的仆人子桑赤梏,那两位道人应是鬼谷神派的初创人不闻不问,他为何能看到这些气象,怀鹿非常惊奇,这荒凉天下真是妙不成言,在这里能够洞悉人间,时候真如同指缝流沙,顺手指指导点便有很多长叹。
怀鹿低垂眼眉,稚嫩的脸庞也变得严厉了起来,乌燕应了下来,后退了五步,盼望着远处,不让其她弟子前来叨扰。
透过那些白雾,怀鹿看到了水汽升上空结成了云,雾上有云,云完工雨,雨滴砸碎了层层白雾,落在地盘上,转而又升腾而去。扒开云雾,怀鹿见一酒醉的男人,额头甚是开阔,仿佛头可顶彼苍,身上着衣绫罗锦缎,定是出身繁华之家。
怀鹿又看了一眼那一坛红色的桔梗花,朵朵低头神伤着。怀鹿跟着乌燕走出静欲房,看到全部苍梧宫也落空了色采,弟子们都换做了一席白衣,唯有剩下腰间的一抹带色彩的腰带能够辩白出弟子的级别。
“这人间的色采如何一下子都不见了?”怀鹿在小院中转了一圈,除了惨白就是寡白,除了寡白就是磨白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