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子桑,你莫要健忘,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黑鹤就是白鹤,白鹤也就是黑鹤!”说完,纵身一跃,上了黑鹤的背,一把撑住怀鹿的腰脊,怀鹿这才找到了均衡,小身子直立了起来。
“怀鹿要学得炼丹术,怀鹿不要喝那辛辣的酒!”小嘴一撅,怀鹿倔强得杵在一旁。
“怀鹿不知怎地就到了这魔窟岛,前次太上皇授予怀鹿的金丹,不白师叔食用后,身子规复得很好,只是怀鹿痴顽,还是不知这金丹是如何炼制的,只能又来乞助于太上皇!”怀鹿恭恭敬敬得给子桑赤梏做了个礼。
“本来有两个太上皇啊,一个黑的,一个白的!”怀鹿见了两个子桑赤梏,表情反倒是好了起来,如许看上去这魔窟岛上的各种也不过只是幻影罢了,定是这黑袍太上皇玩弄怀鹿的,如许想想,忍不住再看了眼那些心脏和手臂,不知这黑袍是经历了甚么过往,不喜好播种哺育花花草草,怎地就喜好这断手和黑心了。
白袍这时才把目光投向怀鹿,他已经处于半醉半醒状况了,提及话来像是吞了个大枣,“小魁星,小魁星,又来化金丹了吧!”白袍腿脚踉跄了起来,怀鹿直感觉好笑,本来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喝醉的模样都和人差不离。
“子桑太上皇,你这是如何了?如何变成了天国来的魔王了呢?”虽说是呼唤出了子桑太上皇,但是看到他是这么一副打扮,再看看四周阴沉可骇至极,怀鹿扑通乱跳的心还是悬在嗓子眼,恐怕这太上皇再变成大水猛兽之类的,顿时要了他的姓名。
怀鹿又看了看那些肮脏的心脏,每一颗都吃力得跳动,生命只是化作了一次次跳动,他们除了长得丢脸外,也并不是很吓人,这些心也挺不幸的,只能长在地上,还生在这可骇的岛上。
怀鹿往前迈了几步,走到白鹤和黑鹤中间,他瞅瞅白鹤乌黑的羽翼,甚是斑斓,又回眸看了下黑鹤那锃亮的羽毛,他仿佛感遭到更加强大的生命力在呼唤他,他竟拱了拱小身子,趴到了黑鹤的背上。
“这些手臂会生就会死去吧,它们身后化何为么呢?”怀鹿问道。
“哈哈,这个小魁星,竟然选了黑鹤之背!一片坦途变泥泞,天下滂湃待清涤!子桑,你看,还是我这黑鹤的魅力大吧!”黑袍冲着白袍笑着,白袍早就醉的不像话了,他眯缝着眼,看着怀鹿吃力地趴在黑鹤的背上,嘴里也念叨了起来。
白袍和黑袍笑而不语,远处的第三座岛映入视线,那座岛似漂泊在云层之上,又像是躲在雾气中。
不料这子桑赤梏并不领怀鹿的情,他背起双手来,责怪道,“你这个小魁星,现在的鬼谷派竟是落寞成了这般地步,竟然连自家祖师爷都不认得,前次见你这个小儿,看你天命使然,一时正在欢畅中,没有多跟你们计算,现在看来,你阿谁不白师叔,你阿谁不周徒弟,另有不详,另有不散十足都该死,身后烧成灰,洒在我这黑心圃黑臂林里做肥料!”
那黑鹤身上驮着白袍竟然也乖乖得任其差遣,黑袍子桑只得奔腾到白鹤背脊上,一黑一白,两只大鸟伸开羽翼,向着金水汤汤的河面上飞去,远处的太阳洒下万丈金光来,那些黑漆漆的手臂和心脏瞬时都缩进了泥土中躲藏。
“你真的是......?”还不等怀鹿说完,远处又飞来一只巨大的鸟,乌黑的羽翼完整击碎了乌云,大鸟忽闪着翅膀落在黑袍太上皇面前,从白鹤身上跃下一个熟谙的身影,他一身白袍,眉骨奇高,满脸的道骨仙风,还是是浑身酒气。
“你不是说你见了小魁星吗?我也是很猎奇,恰好闻声有人闯我这魔窟岛,我一揣摩就是他又来拜访了,从速赶在你前面,来会会这个小家伙!”